每一個大境界裡都分三層小境界,分彆是初期,後期和圓滿。
像張飛揚現在的情況,若是無法得到煉氣期圓滿境界的修煉功法,是不可能直接從煉氣期後期以跳躍式的方向,突破修為,修煉到築基期的。
所以,在看到談長老扔給他功法的時候,他始終保持著平靜的內心才會難得出現了一絲小波瀾,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煉氣期圓滿境界應該如何達到,變得有些失態了。
沒想到談長老居然戲耍了自己,明明知道他的修為已經是煉氣期後期了,還給他煉氣期後期的修煉功法。
張飛揚心裡登時有些很不是滋味,卻是礙於談長老的威風以及身處天殘觀總部的危險處境,不敢爆發出來,擠出了一絲笑容,恭恭敬敬的向談長老道謝。
談長老向來酷愛打擊彆人,前麵打擊太叔安的時候是這樣,在對待張飛揚的時候,自然也是這樣,隻是開始始終不能成功,心中不甘。
到了這時,見張飛揚終於給自己送出去的功法打擊的意誌消沉,笑的比哭還難看,她登時得意的嬌軀亂顫,輕笑不止,似是大出了一口惡氣一般暢快,擺了擺手,就把這一場會議結束了,然後,親自領著張飛揚三人去了南邊的一片小屋聚集的區域給他分配休息的屋子。
張飛揚一路上都對談長老恭恭敬敬,陪著笑臉,一副老實聽話的樣子。
就連古晴雪和巧姐也都仿佛學乖了一樣,和他一樣的恭敬。
似是心裡終於出了怨氣,談長老在給張飛揚安排住處的時候,可沒選擇什麼極其擁擠的小屋子,竟是帶張飛揚住進了一所獨門獨戶的小莊園裡。
雖然這莊園外麵其實都是天殘觀其餘的弟子居住的屋子,那些弟子住的屋子大部分都是十幾人或者二三十人住在一起,屋子外麵也沒有圍牆和院落,顯然粗糙簡陋,遠不如張飛揚住的屋子,在這樣的環境下落入,真如羊入虎穴一般危險,但張飛揚還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因為,獨門獨戶的話,至少自己可以獲得一點獨處的時間,這樣方便思考下一步的行動安排,若是和彆人擠在一起屋簷下生活,他根本不可能有放鬆的時間。
這樣一下,張飛揚心裡的壓力也小了一些。
但他始終不敢放鬆警惕,掉以輕心。
經過剛才的簡單安排,他已經對這個師父談長老有了一點簡單的認識。
對方是天殘觀裡地位數一數二的高,實力也是如此,除了最早離開的那個東方長老之外,談長老的實力最強,根據她的介紹,談長老全名談夢,名字也比天殘觀裡一些張三,狗蛋,鐵柱之類的要好聽的多。
可以說,自己這個師父談夢在天殘觀裡絕對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拜入她的門下,都沒有成功的。
談夢對徒弟的要求之高,可見一斑。
但就是這樣一個收徒要求極其嚴厲的女人,卻是對自己這個相貌平平,修煉資質也很平常的人情有獨鐘,難道她是瞎了眼,才會收自己?還是和孫長老有什麼舊情,所以,於心不忍,要收自己?
張飛揚可不相信這麼幼稚的解釋。
因為,那根本就不可信。若是天殘觀的環境是師父仁慈友善,慷慨大方,徒弟陽光開朗,尊師重道,那談夢收自己為徒的理由還解釋的通。
可天殘觀是什麼地方?
每月都要完成前輩和上級委派的任務,若是不能完成,將要以一部分身體的殘缺為代價,對弟子進行警示和懲罰。
何況,天殘觀是如何屠殺火狐宗的。
他們血腥殘忍的手段,讓張飛揚至今還曆曆在目。
在這樣的地方,讓他相信談夢是個徹頭徹尾與天殘觀這些烏煙瘴氣格格不入的好人,張飛揚是打死了也不相信的。
他隻相信一條真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這種修仙門派裡待久了,是個好人,再天真,也肯定變壞了。
就在這種巨大的擔憂之下,接下來的整整三天,他都睡不好覺,吃不下飯。
因為,不搞清楚談夢收他做徒弟的真正理由,張飛揚始終心裡不踏實,總覺得談夢是對他有所圖謀。
可問題就是,這又完全解釋不通。
自己實力不如談夢,地位也不如談夢,難道是法寶比談夢好?
可自己的法寶就一個從宋翠芙那得來的無痕帶,要麼就是那個小火爐了。
這兩個東西談夢都壓根不知道,又談什麼圖謀呢?
到了第四天,張飛揚的心結才終於解開。
他在出去閒逛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談夢接管了孫長老留下的一切,法寶,修煉功法,以及一些隻有孫長老才知道的隱秘。
“原來她是貪圖孫長老的東西啊。”
張飛揚這才恍然大悟,卻也一點輕鬆不下來。
因為,他擔心自己不是孫長老徒弟的事情,讓談夢通過孫長老留下的東西查出來。
幸好,這件事還沒發生幾天,談夢就將他召集到了自己落住的一所大宅院裡,笑眯眯的給他發布了任務。
“張飛揚啊。你在咱們天殘觀裡休息的時間也不多了吧。要是再多休息的話,我怕你手腳都要生鏽了啊。我最近得到消息,蝴蝶穀中出現了罕見的妖獸蝴蝶,希望你即可啟程,去幫我把蝴蝶妖獸的內丹拿回來。你可以做到嗎?”
聽談夢下達命令的口氣,再看看她言談時自然的笑容,張飛揚總算鬆了一口氣,知道身份的事情暫時是沒暴露的,哪還敢多奢求什麼,為了能暫時先保住手腳,好繼續修煉,等待機會逃出天殘觀,自然是信心滿滿的抱拳一拜,答應了下來“師父。你放心。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