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這樣的考慮,張飛揚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遠處。
他覺得如果太叔安真這麼乾,那本人應該會埋伏再遠處,這樣的話,可以方便防備自己從屋子裡逃脫出來,和裡麵的這些內門弟子組成包圍圈封堵自己。
但這一眼看過去,他什麼也沒看到。
張飛揚的心裡漸漸泛起愁來。
該不該進去呢?
若是進去的話,那顯然是不明智的冒險之舉,萬一真的一切如自己預料的那樣,到時候恐怕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可要是不進去,卻似乎也是不行。
因為,距離結算的截止時間真的不多了。
這座閣樓共有四層,從他現在的位置看進去,隻能看到一層內部的情況,二到三層是完全看不清的。
倘若談夢真的在裡麵,自己卻是顧慮太多,沒能進去,錯過了時間,那再解釋也毫無意義,難免要斷手或者斷腳。
張飛揚懷揣著百年妖丹回來,就是不希望斷手斷腳,現在回來了,要是依舊免不了同樣的結局,那還回來乾什麼?
張飛揚越想越糾結起來。
就在這時,鐵柱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問道“張飛揚。你怎麼還不進去?沒時間了。談長老在二樓等著你呢。”
張飛揚從他眼中看出了關切與焦急,又權衡了一下利弊,把雙手放進了懷中,一手抓住靈石棒,一手握住了無痕帶,主動退出一步,把入口讓開,說道“鐵柱,你讓一樓的這幾位兄弟都出來。我一個人進去見師父就可以了。我不想被人打擾。”
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應對。
這棟閣樓一共有四層,若是裡麵真有太叔安的人要埋伏自己,那一層的這幾個顯然是最危險的。
因為,他們距離自己太近了。
張飛揚擔心他們一起出手的話,自己會首尾難顧,顯然危險。
既然如此,那索性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們騙出來。
這樣,也方便試探。
若是他們願意出來,那表示自己的猜測可能有誤,進去自然就能安全不少。
若是他們不願出來,那他們埋伏自己的事實確鑿無誤,自然也就沒有必要進去了。
至於談夢和其他長老去了哪裡,以及更多的人為什麼也不見了,張飛揚覺得可以另做打算。
鐵柱聽了張飛揚的要求,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與那幾個人交談了起來。
張飛揚在外麵仔細觀察。
見那幾人也沒什麼猶豫就一起結伴走了出來,將一樓空了出來,他這才保持著警惕,小心翼翼走進了房間,並主動關上了門,不讓鐵柱和外麵的人進來。
張飛揚正要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目光不經意一掃,卻發現四麵八方的牆壁上竟是光滑平整,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可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他記得清清楚楚,有幾扇關著的窗戶的。
這是怎麼回事?
窗戶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呢?
張飛揚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登時湧上心頭。
不好!上當了!
他雖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卻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趕緊轉身,往大門退去,想打開大門離開這危險的閣樓。
果然。
此時,他的擔憂已經成了現實。
張飛揚明明已打開了門鎖,卻是怎麼也推不開大門,無奈之下,隻能後退兩步,引導出靈氣形成護罩,用身體往大門上衝撞上去,試圖以蠻力破開大門撤退出去。
“砰!”
一陣沉悶的聲音過會,閣樓的大門與張飛揚撞在一起。
張飛揚撞了頭暈眼花,眼冒金星,疼的倒飛出去十幾步,倒在一張桌子上,把桌子當場壓的坍塌下來。
那大門卻是紋絲不動,似是鋼澆鐵鑄一般。
張飛揚心中一凜,站起身來,哪敢留手,重新反衝回去,靈石棒取出,勢大力沉的猛砸上去。
在砰地一聲巨響中,火星迸射,同樣的情況竟是再一次上演。
隻是,這一次,張飛揚倒飛出去更遠,一頭撞在另一麵牆壁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猝不及防之下,受了輕傷。
而那大門,也在靈石棒的重擊之下,出現了一絲微弱的震動,卻是依舊牢不可破。
見到這情景,張飛揚吃驚的張大了嘴,一時怎麼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個他很熟悉的聲音。
“張飛揚。這下,我看你還怎麼活。你以為這真是什麼閣樓嗎?它是閣樓,但也不是。隻有外部是閣樓,內部其實是我的兩儀塔。是不是很驚訝很害怕啊?哈哈!彆害怕。我會讓你死的很快的。保證不會有任何感覺。”
太叔安從一棵大樹後走出,掏出一個裝滿了寶貝和財物的袋子,扔給了剛才在屋子的一樓待著的那些內門弟子,和鐵柱說了幾句話,對他大家誇讚了幾句,以獨臂男的造型來到四層閣樓麵前,剛聽到裡麵傳來撞擊的悶響,就激動的大笑起來,對張飛揚做出了勝利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