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和火羽也都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滿含深情的看著彼此。
隻是,他們的體力和精神還很萎靡。
火羽總是犯困,眼睛一睜一閉,一閉一睜,連著打哈氣。
月影臉色始終在蒼白和蠟黃中切換,小小年紀卻憔悴的似是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媽似的,可見,剛才的危險經曆,讓她的心裡承受了多大的衝擊。
張飛揚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停定下來,既然要救,那就必須讓他們完全恢複健康才行。
他按住兩人,吩咐他們不要再浪費精力了,就這樣閉上眼睛休息。
月影和火羽見原來是張飛揚救了他們,自然是變成了順從的小綿羊,聽到張飛揚說什麼,就做什麼。
過了整整一天之後,當太陽從東邊的海平麵以下升到了中天的時候,張飛揚才緩緩收回了手掌,長出了一口氣,擦掉一頭黃豆大的汗珠,笑道“沒事了。都起來了。你們已經完全好了。”
聽到這話,月影和火羽一起睜開眼睛,兩人再對視的以後,臉上竟是都不約而同起了一層紅雲。
一抹陽光透過樹林照在他們兩人身上,月影明媚動人,火羽陽光成熟。
見兩人竟是不經意間看對了上,張飛揚心裡美滋滋的,真心替他們開始,伸手把他們的手放在了一起,想要撮合兩人。
這兩人卻是立即回過神來,抽走了手,捏過了頭,一副醜媳婦見了公公一般的神情,羞的低下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飛揚看的哈哈大笑。
他好久好久都沒這麼開心過了,趁機側躺下來休息,享受著難得的輕鬆時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飛揚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快落山了。
見火羽和月影已經手拉這手,大方的站在自己麵前,一起默契的等待自己醒來,他心中一暖,微微點頭,伸手摸了摸兩人的頭,說了一些祝福的話。
兩人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登時又臉上爬上了一層紅雲。
月影更是沒好氣的白了火羽一眼,似是在撒嬌一般。
火羽看的一呆,花癡一般的張開嘴,說不出話來。
張飛揚見兩人已經互生了好感,多半可以互相依靠生活下去了,徹底放下心來,臉色一正,終於開始了正事,讓火羽來到身邊,將煉氣期出去的修煉功法以口訣的形式傳授給他。
火羽感激的熱淚盈眶,聽完以後,抱了抱拳,竟是行了一個標準的拜師禮“師父在上。請收火羽一拜。”
張飛揚始料不及,趕緊伸手,將他拉起,道“我不是說了嘛。我不是你師父……”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另一邊的月影竟是也砰地一聲,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和火羽一樣的拜師禮,正式向張飛揚也拜起了師“師父在上。請受徒兒月影一拜。”
這可就讓張飛揚有些發懵了。
火羽拜師也就罷了,畢竟前麵自己和他說好的,一定傳他功法。怎麼現在月影也拜師?她和火羽在剛才自己睡著的時候商量好的?
想到這裡,張飛揚登時沒好氣的瞪了火羽一眼。
火羽嚇得臉色一白,連連搖頭擺手,指著月影說,不是他授意的,是月影知道了張飛揚這類修仙者的厲害,也不想再做凡人了,何況,他要修煉《煉氣訣》,壽命會比月影大出一百歲,若是月影繼續做凡人,他後半生就隻能孤獨伶仃的一人獨過了,他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才答應了以後給月影傳功的要求。
張飛揚弄明白兩人這是想要白頭偕老啊,看在他們救了自己一命的情分上,加上剛才自己差點來不及挽救他們性命的愧疚上,便不再計較此事。
兩人就這樣成了張飛揚的徒弟。
不過,張飛揚答應了收徒,卻沒答應帶他們出去繼續闖蕩,外麵的修仙界有多凶險,他這個過來人,再清楚不過。
為了讓月影和火羽能下半身平平安安,他在離開以前,又把曾對火羽叮囑過的,不允許外出闖蕩的事向兩人再說了一遍,然後,故意臉色一沉,發出了警告。
見兩人都嚇得臉色一白,突然似是在麵對大魔頭一般,驚恐的望著自己,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恢複了笑容,取下風雷劍,注入靈氣,以風劍形態,噗的一聲,在西邊的山林深處,劈開了一部分崖壁,給兩人開出了一條隱秘的通道,才在兩人感激的目光中,飄然而去,化作一陣風,消失不見。
在他離開以前,火羽和月影打算在山穀中住下來,這兩人執意要讓張飛揚給山穀取個新的名字,好留作紀念。
張飛揚本來是拒絕的,但推脫了兩次,還是拗不過兩人,給山穀改成了幽人穀。
他不知道,這一改,從此之後,幽人穀在吳國名聲大噪。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距離張飛揚與兩位徒弟離彆已經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張飛揚卻躺在一張木床上,始終無法入眠。
他一手枕在後頭,一手放在半空,手裡正那張從屈萬身上搜到的紙片。
張飛揚對著已經打開的紙片越看越出神,心中思潮翻轉,有困惑,有彌漫,也有興奮與失望,喃喃自語個不停“通靈木是個什麼東西?如果能找到通靈木再加上我手裡的百年妖丹的話,就可以練成強氣丹。而強氣丹可以直接讓我體內的靈氣成倍提升,幫我成為煉氣期圓滿境界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