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大陸!
不知多久之後,張飛揚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然後,在空中的高度也越來越低,距離海麵越來越近,最後,終於撲通一聲,跌進了海裡。
因為,想要在海麵上踏水而行,修為至少要達到煉氣期後期才行,張飛揚剛才為了擺脫鯊魚的追擊,又自費了一次修為,現在隻剩下煉氣期初期,自然無法繼續如履平地一般的順利趕路了。
為了能繼續活下去,他隻能像個凡人一樣,依靠雙手,以遊泳的方式朝著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可惜,這大海的廣闊又豈是遊泳就能輕易橫渡的?
張飛揚遊了第一天下來,倒是真的擺脫了鯊魚的追捕,卻也同時失去了能高速在海上趕路的能力,遊了一天的感覺就仿佛和沒泳差不多。
因為,不隻是前方,左手邊,右手邊,以及身後,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海浪,就連一塊礁石也看不到,更不要說是大陸了。
張飛揚一口氣遊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出現了體力嚴重下滑的情況。
他卻是依舊保持著樂觀,繼續邁力的向前遊。
不過,隨著時間的一天天流逝,他的體力和靈氣畢竟也是有限的。
到了第七天,張飛揚終於再也堅持不住,耗乾了最後一絲力氣,眼前一黑,轉眼間,仿佛一塊沉入水麵的石頭一般,再也沒有冒出頭來過,失去了意識,隻有一片片規律的氣泡頻繁的升上水麵,證明這裡有個人溺水了。
張飛揚再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沉重的連動一下也困難,仿佛是給釘子釘死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似是有一雙溫暖又柔軟的小手始終在輕撫自己的額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自己沒死?有人救了自己?還是,這是自己臨死之前,最後的幻覺?
因為,眼皮沉重的仿佛兩座大山一般,死死壓在了眼睛上,張飛揚連這一點也都無法確定了。
不過,既然已經恢複了意識,還能正常的思考,張飛揚就始終想把這件事給弄明白。
對於他來說,現在到底自己依舊生活在真實之中,還是已經陷入了死前的走馬燈狀態,他覺得有必要弄個清楚。
誰讓他天生就是個謹慎又冷靜的人呢?
如果糊裡糊塗的過下去,那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想到這裡,張飛揚試著張開嘴,想發出一絲聲音,看看能不能聽到。
可惜,他張開了嘴才察覺到,嗓子裡痛的仿佛有一把刀子正在慢慢切割裡麵的血肉一般,隻要試著發聲,非但出不來一絲聲音,還會疼的忍不住顫抖。
張飛揚心中不甘,卻毫無辦法,自然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了體內的靈氣身上,心思沉到了最深處,把靈氣一點點的引導出來,修複體已經變得沉重,又疼痛的身體。
哪裡不舒服,他就將哪裡的靈氣引導出來,哪裡不聽使喚,他就讓靈氣停留在那裡的時間更久一些。
就這樣試著自我修複,自我治療了半炷香的工夫以後,果然疲憊和沉重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張飛揚終於恢複了一絲力氣,勉強的睜開了一絲眼睛。
此時,那隻一隻會不停放在他頭上的柔軟小手不見了。
張飛揚睜開眼睛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小手的主人,倒是自己所在的地方暫時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他現在正躺在一張木頭搭建起來的簡易小床上,床的旁邊是一個木頭做的小衣櫃,衣櫃關著,看不清裡麵放了什麼衣服。
但在衣櫃的旁邊的一張小木桌上,卻放著的一些裙子和女性才會用的銅鏡以及梳子來看,這裡應該是某個少女或者是中年女性的閨房。
隻是,有一點讓張飛揚覺得很奇怪。
他也不是第一次進過女人的閨房了。
在他的印象裡,女人的閨房裡不是應該都設置精致,環境乾淨,一副精心布置過的樣子嗎?
怎麼他現在休息的閨房裡,卻顯得樸素至極,甚至還有些亂糟糟的。
尤其是那幾件裙子,都是以灰色或者土色為主,裙子的樣子也不像是一般女性會喜歡的樣子,顯得過於簡陋粗糙了。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這裡不是女人的閨房,而是某個男人的房間?隻是這些裙子是屋子主人自己製作的?其實這屋子主人是個裁縫?
想到這裡,張飛揚想起了自己在火狐宗學習當裁縫的時光,登時心中溫暖,對這屋子主人有了很好的印象。
因為,他通過仔細觀察那幾件裙子發現,這五隻主人的手藝和自己差不多,也不咋地,這些裙子給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兒穿穿倒是沒問題,但要拿出去賣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張飛揚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閉上了眼睛,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引導靈氣,幫自己繼續療傷。
就在這時,突然外麵的一道小門吱呀一聲推開了,立即有一陣海風一樣的氣息隨之彌漫進了不大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