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萬一不能呢?火焰也無法燒死九頭蛇的話,製造出這樣一件法寶豈不是浪費了時間和材料嗎?還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希望?
張飛揚點點頭,登時否定了火焰法寶的想法,開始試著模擬用冰的法寶會變成什麼樣。
若是可以噴出寒氣,讓九頭蛇都凍結起來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情況。
畢竟,這樣的話,要再應對絕情一人時候,張飛揚就多少能有些底氣了。
可惜,張飛揚向來行事謹慎,根本不敢設想如此理想的情況。
就這樣,張飛揚想著想著,就預感到了一絲不妙的情況。
九頭蛇能不能依靠肉體抵禦寒氣,張飛揚並不清楚,但是,張飛揚卻很清楚,九頭蛇的體內是有靈氣的。
而體內的靈氣又是有溫度的。
也就是說,九頭蛇有九個頭,等於靈氣有整整九份,等於是九頭妖獸。
這九頭妖獸若是同時噴出靈氣抵擋寒氣覆蓋在身體上,會怎麼樣呢?
張飛揚想到這裡,就不繼續想下去了,否定了這個思路。
因為,張飛揚看不到任何取勝的希望。
自從來到血光森林接觸到這些妖獸以後,張飛揚就知道這些妖獸的實力有多可怕,那可不是吳國的妖獸能比的。
這裡的妖獸每一頭都有自己築基期初期修士全力一戰的實力,而九頭蛇等於九頭妖獸,讓九頭妖獸同時噴出火熱的靈氣抵擋自己法寶噴出的寒氣,結果是什麼樣,毫無懸念,肯定是自己慘敗啊。
想到這裡,張飛揚自然隻能再改其他法子了。
可近戰法寶不行,遠攻法寶也不行,水火兩種屬性的法寶也同樣無法對九頭蛇構成什麼真正的危險,還能怎麼辦呢?
張飛揚想著想著,又皺起了眉頭,正頭疼應該煉製什麼法寶的時候,呲的一聲響,小火爐熄火了,提煉精華的工作已經完成。
張飛揚習慣性的打開頂蓋,裡麵登時就冒出了一團熱氣撲麵。
等到熱氣消散,火爐內就出現了一團銀白色的,似是水銀一樣流動的液體。
張飛揚伸手一抓,銀白色的液體剛剛落到手中,就從指縫溜走了。
看著從指縫裡快速落回火爐內的銀白色液體,張飛揚剛開始越看越發愁,但看著指縫久了,卻是突然笑了出來,似是受到了啟發一般,伸手插進了火爐底部的銀蛇液體裡麵,一邊將裡麵的銀色液體分開,弄成一格格的格子,一邊興奮的喃喃自語起來。
“我真是夠傻的。怎麼這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九頭蛇是厲害,不好對付。但為什麼我偏偏要和九頭蛇硬扛呢?隻要想辦法困住了九頭蛇,讓它無法行動或者對我攻擊的話,我乾掉了絕情,不就可以再慢慢想辦法怎麼對付九頭蛇了嗎?”
張飛揚登時仰頭大笑。
此時,火爐沒有火以後,已經完全冷卻下來,裡麵的銀色液體也徹底從液體變成了固體,但在張飛揚的故意布置之下,從裡麵取出的時候,已經不是如石頭一樣凝結成一團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網格一個網格,仿佛是漁網一樣的新法寶,靈獸網。
這靈獸網自然依舊是沒有什麼神效的。
畢竟,張飛揚也不懂真正的煉器,隻是利用小火爐將廢物法寶和廢物材料變成可以使用的法寶而已。
隻是,即便沒有神效,張飛揚覺得對付九頭蛇也足夠了。
因為,上麵一共就隻有九個格子,每一個格子都大的不行,有張飛揚的人頭那麼大,在剛才給這靈獸網定型的時候,張飛揚就在腦海裡仔細的比對過九頭蛇的每一個頭的大小。
現在,張飛揚的思路也很簡單,要是再碰上九頭蛇,就用這網把九頭蛇的九個頭都網在格子裡,然後,自己隻要在手裡把靈獸網狠狠一拉,靈獸網就會緊緊收縮起來,讓九頭蛇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張飛揚這樣想著,終於慢慢放鬆下來,收好了靈獸網和小火爐,就打算要離開。
沒想到,突然間,山洞內入口處卻是轟隆一聲,坍塌了,二次坍塌開始從入口處往張飛揚所在的區域蔓延,讓張飛揚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了?外麵明明也沒發生什麼大戰,怎麼突然間自己藏的山洞就塌了呢?難道是絕情發現自己了?
張飛揚搖搖頭,覺得很有問題。
因為,如果真是絕情找到了自己,乾嘛不殺入山洞呢?
弄坍塌了山洞,對絕情有什麼好處?
張飛揚想不明白,卻也不願弄明白,見頭頂也開始了坍塌,立即靈氣引導出來,取出纏氣爪,高舉過頂,化作了一條白光,衝破無數碎石的封鎖,仿佛噴泉一般,從一座百丈高的山脈頂峰衝出。
張飛揚剛落地,要順著山脈的崖壁而下,離開這裡,目光卻是落在山脈外幾十丈外的一片類似於盆地的空地內,怎麼也移不開眼睛了。
因為,在那裡,有一堆類似於臉盆大小的蛋殼,大部分蛋殼都是空的,但其中一顆最小的蛋殼碎裂了以後,卻是從裡麵顯露出了一顆金色的蛋,最多隻有巴掌大小,卻是光芒萬丈,與自己那顆已經被溫妙搶走的金色靈獸之卵竟是一模一樣。
看到了這顆金色的靈獸之卵,張飛揚就自然想起了溫妙,想起了溫妙,心中就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難道溫妙出事了?
張飛揚這樣一想,哪還願意耽擱啊,立即調轉了方向,把對付絕情的事都拋開了,頭也不回的往那處崖壁包圍的空地趕去,想看個究竟。
誰讓溫妙和張飛揚有著難以否定的夫妻關係呢。
張飛揚嘴上和心裡也不願承認和溫妙的關係,但隻要一想到溫妙可能遇到危險,還是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趕路的速度也就加快了許多,唰的一下,化作一道殘影,從山峰的崖壁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