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體麵又不累,還好說媳婦。
可惜了,沒畢業呢,記分員就變成曆史的符號了。
一家人可惜方大有,空有初中文憑,英雄無用武之地。
受不了罪吃不得苦,一時半會就在十裡八鄉的當起了街溜子。
貧門出“貴”子,是禍不是福。
方大有小日子過的不錯,沒錢了倆姐姐塞個三兩塊的,爹媽手也鬆。
一時間混的還真有兩個捧臭腳的。
出事兒的那天,也是個尋常的午後。
經濟開放後,作為最靠近市區的縣城中,最靠近縣城的鎮,偷摸開了個黑錄像廳,每天午後放點兒違禁錄像帶,給精神小夥兒們提提神。
這種美事兒,方大有沒有大方的請小弟們都去,主要是一張票三塊錢,有點奢侈。
但凡方大有大方點,有兩人在旁邊同行,估計也就是吹兩個口哨的事兒。
一啄一飲,皆由前定。
事後埋人的鐵鍁還在方大有家放的好好的,作為兒子在外麵有出息的戰利品,他媽給放的好好的,用的特彆仔細。
那個小姑娘,其實沒有八九歲,農村多用虛歲,那年是剛上小學一年級,周歲七歲。
好幾年過去了,受害者的家庭也有了第二個孩子,可自始至終也沒放棄過對女兒的尋找。
隻不過想著可能是因為孩子長的可愛,被人販子給捉走了。
老蔣跟著鎮上派出所的同誌到家的時候,小姑娘的母親一提起來,還是瞬間就紅了眼圈。
懷裡抱著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用小手擦去媽媽臉上滾落的水珠。
母親突如其來的這種傷心,讓個三四歲的孩子很難理解,家裡估計也有人提到他之前的姐姐。
小男孩用稚嫩的聲音安慰媽媽“不傷心,姐姐快回來了······”
老蔣跟趙健設,陪著勘察完現場,陪著采集完相關的口供,就徑直回了市裡的分局。
時隔幾年後,接到孩子死訊的消息,還要把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次撕開,這是何等的殘忍。
對於母親來說,似乎還不如讓人販子得逞的好,雖然不複相見,可至少,在同一個太陽下,孩子還活著。
老蔣說完後,張大姐眼圈也紅了。
女同誌還是感性。
趙健設煞風景的說道“周所,中午給整個接風宴唄,我跟蔣哥這兩天天天吃麵條,天天吃麵條。他們分局食堂是麵條,鎮上食堂還是麵條!”
周所知道趙健設是故意想破壞下氣氛,於是哈哈一笑“我都準備好經費了,地方隨便挑,除了沒有酒,其他都滿足。”
老蔣配合著湊趣“找個川菜館吧,咱吃米飯。我知道個地方,正好也近。”
張大姐平複下心情,照舊不摻和他們的聚餐“我就不去了,中午得回家給孩子做飯,不過,今天晚上我值班,這事兒你們都彆搶了啊!
老蔣跟趙健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到“張姐\小張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