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一掉頭,老兩口攜手上班。
有人過節有人渡劫。
作為剛剛從五院出來的名人趙大軍。
已經好幾天沒辦法上街乾活了。
自打街道從五院把人接回來。
跑前跑後的給弄了個居家供養的五保戶,監護人就是自己加一起一百三四十歲的老姐姐跟老姐夫。
這個還真說不好誰先送誰呢。
有了這個身份,一個月好不好的還給幾十塊錢。(這個具體數字沒找到,大概就是不低於上年所在地區的人均收入的百分之六十,特彆少的一筆錢。)
李老栓自覺不能白拿政府的錢,就是不讓他出去碰瓷。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感覺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街道辦坐著五院的車給人送到家時,趙大軍瞬間就成了整個胡同的名人。
傳言傳到最後,說是趙大軍想媳婦想魔怔了。
差點對姐姐伸出魔爪,被姐夫李老栓大義滅親送進去的。
頭一次聽到的時候,李老栓氣的夾斷屎厥兒,就要跟人在胡同口的廁所理論。
隻可惜,年紀大了,括約肌不聽話,等提上褲子,兩個扯閒篇的都走遠了。
回去家裡,看著趙大妮跟趙大軍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趙大軍頭兩天回家的時候,因為被五院治療的迷迷瞪瞪,倒也沒反抗。
等迷瞪過來了,頓時跟喝了口豬油一樣膩歪。
這事兒還沒處說理去。
隻能認栽,反正也沒多少人信,大多數人說閒話也就圖個嘴上痛快而已,等更大的新聞爆出來之後,自然就沒人提了。
過了一個禮拜之後,在趙大軍鍥而不舍的抗議下,他的活動範圍終於從院裡轉移到胡同附近。
畢竟是個大活人,不能天天圈著,就是養條狗也得沒事兒牽出來透透風啊。
說不得就是這條理由說服的李老栓。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趙大軍直覺就是。
剛出院那天,趙大軍整個人乾乾淨淨的,露出了少有的原色還不黑。
這一個禮拜過去之後,又脫掉了乾淨的病號服,套上自己的那套洗了跟沒洗差不多的工作服,再加上油膩的頭發,胡子拉碴的臉。
又無限接近了進五院之前的樣子。
沒敢走遠,身後還跟著幾個耳報神李老栓用糖果收買的幾個胡同裡的非學齡小朋友。
最後百無聊賴的往街角一坐,曬著秋日的暖陽開始打瞌睡。
還彆說,這自由的空氣就是助眠,沒一會兒,趙大軍就勾下了頭,睡的噴香。
最後是被路過公交車的鳴笛聲給吵醒的。
日上中天,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趙大軍迷糊下準備站起來回家吃飯。
卻赫然發現,身旁扔著好幾個鋼鏰。
不知道被誰就地取材,好心的放在了個破碗底兒上。
抓起來一數,也一塊多呢。
真沒想到,打個瞌睡還有這種意外之喜,跨行都如此順利。
有沒有風險,除了收益有點小,沒啥不滿意的地方了。
趙大軍把錢裝進兜裡,不甚滿意的看了看那塊破碗底,想了想,還是找片樹葉擦擦拿了回去。
這可真是老天賞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