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錢這種事兒,雖然心疼程度跟金額多少有關係。
可糟心程度是一樣的,笑笑的壓歲錢加上自己還沒暖熱乎的金手鐲。
讓羅曉倩麵對上月到手的工資加提成,都沒了好臉色。
楚大姐不解:“咋了這是?知道的是發工資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扣錢了呢。”
扣錢這倆字一下子把羅曉倩的思緒給扯到了前兩年幫人頂包的事兒上。
瞬間清醒了一半,已經出去的錢大概率是不會回來了,眼下的工作可不能出錯。
萬一存單上多打個零,那後悔都來不及。
楚大姐還在一邊等著回答,不說也不合適,當然全說也不可能。
於是羅曉倩避重就輕:“過年家裡沒看好,丟了點兒東西,也不咋值錢,可畢竟這大過年的,所以心情不太好。”
楚大姐誇張的拍了下大腿:“你家就丟了點兒東西算啥,我鄰居差點兒被人把家給搬了!”
哎呦,羅曉倩心想,你要是說彆人家的事兒,那我可就愛聽了。
於是適時的續上熱水,用實際行動表示渴望。
楚大姐,歪頭想了下:“也就年前吧,咱們還按點兒上班呢,我鄰居家都是老師,寒假回老家了,不遠,就龍門山那附近。
結果一天早上,看見輛車停在他家門口。
明光正大的運東西,有熟悉的人問了句。
人家說是娘家嫂子,幫著搬家呢,說是學校分了房子,趁著假期歸置歸置過年住新房。
鄰居都客客氣氣的恭喜了兩句。
我婆婆回來還講究我,說人家娘家嫂子知事兒,能出力。
主要是誰也沒想到,小偷能這麼光天化日下手啊。
咱見到的不都是偷偷摸摸的,或者趁著天黑人都睡了才下手嘛。
等年三十那天,當家男人回來貼對聯,這才發現不對,家都空了。
我公公看見人還恭維呢,年少有為住上樓房了。
結果兩邊一對,才知道來的車不是給搬家的,是給家搬空的。
最後也報警了,可過去都十來天了。
也沒人記的住車牌號,這虧估計就自家哭天抹淚的認了。
你都不知道,一家三口從老家回來,做飯的爐子都是從我家借的小煤火爐,煤氣罐都被人偷走了!”
羅曉倩聽完後舒服了挺多。
果然一切都是對比出來的,善惡,美醜,是非,對錯,還有心情好壞。
比起被全家清空,自家的這些損失好像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不過,還是可惜那個晶晶亮的金鐲子。
羅曉倩提起精神,繼續上班,心想也不知道那個賊花著偷來的錢,心裡有沒有負擔。
這事兒剛上完夜班又急匆匆趕上火車的薛老爺子很有發言權。
火車上豪邁的買了三份飯,自己跟兒子一人分一份半。
至於薛小寶,喝奶就行了。
臥鋪車廂沒睡滿,爺倆霸占了一個車廂。
這錢每一分都花的挺美。
彆說心裡負擔了,這會兒還在跟兒子可惜:“我就是道德感太強,想著給小寶積德,所以隻拿了咱們急需的現金,那些個首飾就拿了個鐲子當紀念,其他是一概沒動。”
說完後悔的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