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強走出那片不起眼兒的民居還有些恍惚。
劉黑子跟他爸的交流每個字都聽得懂。
就是合一起有些不真實。
就個西瓜大小,還得是個小西瓜大小的空心銅疙瘩,在兩個人嘴裡就值上幾遝子百元大鈔。
要不是看出門風拍臉上吹得清醒點兒,王誌強還以為自己幻聽呢。
回去的路上,王建國坐在副駕駛,捧著香爐跟捧個金疙瘩一樣。
王誌強也頻頻扭頭,被他爸給逮個正著。
“好好開車,回家讓給你看個夠。”
結果回家之後,讓一家人圍觀了兩分鐘,李娟就兩眼放光,生怕人多,喘氣吹掉了什麼渣渣,仔細包好後,鑽回臥室收了起來。
美其名曰“防盜”。
哥倆相視一笑,不愧是自己媽,就是仔細!
經此一遭,馬大姨看著王建國跟看財神爺的私生子一樣:“建國啊,大姨覺著你老王家的祖墳,肯定是有些講究。”
王建國一臉懵。
祖墳風水好,自己爹還壯年犧牲了?
馬大姨虔誠的說道:“說不得就是隔輩兒旺呢。”
王建國覺著,要真是因為祖墳風水好。
怎麼同一支的就自己家從地裡拔出來了腿進了城,彆人就不行。
所以王建國也就湊趣了兩句,隨後拋諸腦後。
隨著笑笑帶領著兩隻小狗寶寶在家裡天天摸爬滾打,九六年的這個春節也漸漸遠去了。
先是王誌強上班,然後火車站送彆了王誌勇。
家裡慢慢恢複了往日的作息。
四月份的時候,羅薇來問了下笑笑的基本信息。
基本幼兒園就算板上釘釘了。笑笑小朋友的自由時光進入了倒計時。
王誌強感慨:“終於快熬出來了!”
羅曉倩使勁兒點頭,等笑笑上幼兒園後,彆的不說,至少她自己上完半天班之後,還能休息一會兒。
不像現在,除了上班就是帶孩子。
隻要孩子睜著眼,媽就不可能閒著。
小兩口上班路上憧憬了下即將到來的自由時光。
王誌強邁入辦公室的時候,臉上還帶點兒笑意。
趙建設起來倒水,看到王誌強的狀態,問道:“笑的跟吃了蜜蜂屎一樣兒,咋地,路上撿錢了。”
王誌強回敬兩句,也倒了杯水開始看報紙。
已經攢了七八天的日報沒看完了。
估計再攢下去,可以訂成半月刊了。
天氣不冷不熱的時節,人心情都好,矛盾也少了不少。除了張大姐的戶籍室裡來了三四撥人,他們這邊到下午快下班都沒啥事兒。
範強歎口氣:“馬上要到五一放假了,結果今兒就這麼閒了一天,群眾不來,分局也沒啥電話通知之類的,我還挺不適應。”
趙建設立馬攔了下來:“打住打住,千萬彆說閒啊,無聊啊,出警少之類的話。”
王誌強跟著點頭,可不是咋地,在所裡說這些話,立馬就能忙瘋,百試百靈,所以一般老人都不會這麼說。
再說了現在是什麼時間,正值嚴打,不疊加BUFF忙起來都要命,再讓範強給加持下,高低得忙的去掉半條命。(1996年春,北京爆發了數起惡性案件,尤其是鹿憲洲案與白寶山案兩起大案,震動中央震驚全國,拉響了第二次全國嚴打的導火索。1996年4月9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作出在全國開展嚴厲打擊刑事犯罪的決定。)
範強有幸經曆過一次立FALG的靈驗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