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母子連心。
白母幾次打電話聯係不上白妍妍後,心裡就犯了嘀咕。
不過她也沒往壞處想,跟白父商量:“這剛生完孩子回家,怎麼我一打電話就老睡覺,一說去看看俊才就說讓等幾天。
是不是他那個媽又鬨啥幺蛾子事兒呢?
這可不行,我得去看看,你閨女那個麵瓜性子,被欺負了都隻會自己躲被窩裡哭!”
白父聞言點點頭:“行,我叫上小吳一起!把這幾天你收拾的東西給帶過去。”
小吳是白父去年帶的研究生,人高馬大的,黑省人,這會兒師徒如父子還不是個笑話。
平日裡做點兒啥好吃的,白母都會叫上小吳來家吃飯。
要不是白妍妍結婚的早,白母都有想法撮合下小吳跟閨女。
可惜了,時間不對。
這回一聽老師家的閨女有事兒,小吳不知道聽錯了哪句話。
叫上白父的另一個學生,外號眼鏡的坐地戶,因為有個當副廠長的舅舅,家裡開起了外協廠。
平日裡瘦瘦小小的看不出來,這回直接開了個豐田淩誌到了白父家。
白父也是見過場麵的人,半點兒不怯生,坐進去後還誇了兩句:“這小車不錯,比咱們學校的桑塔納寬敞。”
眼鏡謙虛的笑笑,多了快一倍的錢,再不寬敞點兒怎麼可能。
白父兩口子帶著倆學生,大包小包的到了閨女家。
可就奇了怪了,明明聽到家裡有人,可就是沒人開門。
白母越想越不對勁,向來優雅端莊的大學老師,拉開禮貌敲門的白父,直接拍起了門,一邊拍一邊喊:“許俊才,今天我無論如何要看到我姑娘,不開門我就給你單位打電話,報警。
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到底讓你怎麼了,這麼藏著掖著。”
許俊才的房子不是市委分的,而是在白父的幫助下,在老市委的院兒裡租的。
不過以他的資曆,買房或者分房,也不是個難事兒。
屋外聽到動靜,樓上樓下的市委同事探頭出來指指點點的。
屋內,許俊才跪在了白妍妍:“妍妍,我發誓,孩子我真的找了,確實沒找到。
這孩子可能跟咱倆緣分不夠。
你放心,你要是看不慣我媽,我把她送走。送回老家。
咱倆還跟以前一樣過。
隻要不報警,怎麼都聽你的。”
隨著門口的動靜越來越大。
許俊才也慌了起來,怎麼就這麼寸,出去買安眠藥的許母還沒回來。
白妍妍因為這兩天動不動被灌安眠藥,這會兒反應都有點兒慢。
緩緩的看著自己選的良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許俊才可能是覺著有商量的餘地。
扶著床站起來,試探的半摟著妻子:“妍妍,我從農村一路走來也不容易,你那麼愛我,肯定不希望我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吧。”
白妍妍扭過頭,呆呆的看著許俊才:“你想怎麼樣?”
許俊才聞言激動的握著妻子的雙手:“不需要你做啥,一會兒爸媽進門之後,你就說孩子跟奶奶出門曬太陽去了。其他的我來說。”
“孩子”兩個字,象一道閃電,把白妍妍混沌的腦海瞬間滌蕩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把前世今生的忍耐都用在一起,才控製著自己的嘴說出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