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也不氣了。
示意兒子回去，抬腿出了門，攬著老韓往外走：“老哥，我跟你說······”
倆人往胡同口走去，老韓的臉色越變越好看。
最後還笑出了聲音。
王誌強站在門口納悶，他爸也不是個嘴甜的人了，這分幣不花的，怎麼能糊弄走人呢。
過了沒多大會兒，王建國輕鬆的回來了。
老韓沒回來。
王誌強探頭往胡同口看：“爸，你這麼會兒就把人賣了？”
王建國照著兒子後背拍個響兒：“我賣他？得有人要啊！”
“那可說不定，報紙上不是說有人出去一趟被賣到黑煤窯了。”
爺倆打著嘴仗又進了客廳。
這天兒，出了一會兒就滿臉汗珠子。
李娟本來想出去，可聽著沒動靜了就沒動彈。
見爺倆說說笑笑的，應該也沒多大事兒了，隨口問道：“咋了？誰來了也沒給人讓進來？”
王誌強擦擦汗，好一番添油加醋。
聽的李娟又氣又樂。
跟兒子半是解釋半是抱怨：“這老韓，住的還是跟單位租的三間房。兒子跟姑娘大了之後，全出去住了，結果一生孩子又全扔回來了。
老韓媳婦之前就病懨懨的，剛閃過年就走了，家裡老太太可是出大力了。好不容易重孫子輩兒都大了，天天還得給做頓午飯。
他那倆孩子也不是個玩意兒，你說家裡一個六十的老爹，一個八十的老奶奶，自己年輕力壯的還占這口飯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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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提起來隔壁這一家直搖頭，扭頭看向王建國：“你剛剛乾啥給人糊弄走的？沒出啥壞點子吧？”
要不說兩口子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成對方肚子裡的蛔蟲了。
李娟一猜一個準！
王建國呲牙笑：“沒有沒有，你看你，給我想成啥樣人了。
我就是掏了一塊錢公交車費，讓他去彩票那退票。”
李娟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啥？退啥？”
王建國不好意思：“那啥，就是退票。”
李娟倒吸一口涼氣：“你可真是缺德帶冒煙的，一個敢說，一個還敢乾！都不怕人家給他扔出來！”
羅曉倩對公公這種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做派也有點不讚同。
萬一老韓頭真跟賣彩票的發生衝突了，回頭再找上門來，不還是事兒。
王建國不以為然：“咱家人都是太善良了。
你覺著人家可憐，人家還覺著你好欺負呢。
再說了他有多可憐。
你光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人家姑娘兒子把孩子送回家吃飯這事兒，還是老韓自己提出來的。
一個月還得掏五百塊錢夥食費呢。
單身帶個老娘是不假，其他三個兄弟姐妹也是按月給他掏錢供養老人。
老韓太太那樣兒花的著錢嗎，每個月撿破爛都夠娘倆生活費了！
七七八八一兩千塊錢全都落到老韓自己口袋裡了！
總得讓他知道知道生活的坎坷！”
王建國一番話落地，腳下仿佛就是正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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