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盔甲團子震驚:“我以為你會將一切都跟他說個清楚,充當良師益友幫他指路的。”
“我倒是想如此。”白團子輕輕歎息:“可他的路絕對不止這方世界,我如果事事都指點他,反而不好。”
一提到這個,盔甲團子的神色也有些歎息。
它們是這方世界的天道意識具現化,整個世界都任由它們來去,可世界就像是一個牢籠,它們永遠無法一探外麵的風景。
無法離開,一旦離開這方世界它們就像是案板上的魚一樣,很容易就會被修士捕捉,甚至被其它世界的靈性所吞噬。
兩隻團子沉默了好一會兒。
“呼~”
盔甲團子身上忽然升騰起了紫色的神光。
它在神光之中緩緩飛升,對自己的兄弟說道:“我會將權限交給你一些,此地就勞你費心,我回去了。”
話說完,它就已經順著光柱飛升進入到了雲層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的很是突兀,可白團子也清楚它為什麼走,隻是頭上的小苗搖晃了幾下以示告彆,便不甚在意了。
天道的性格也有不同。
北域的盔甲團子明顯是不願意多和人族交流,能耐著心思跟宋河談這筆生意雖然也是有它的好處在裡麵,但更多的還是白團子的麵子。
不然試問天下那麼多的宗門,又有誰能這樣隨意的和天道溝通?
天道永遠是高高在上的。
沒有多餘的感情,也不能有多餘的感情。
……
另外一邊。
“這是啥啊?”
剛剛從玉田仙土改造彌神樹的快感中醒來的宋河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手裡的這朵……花。
看起來貌似還是一朵金紅色的菊花?
已經不是什麼小白的宋河稍微感知一下就知道這玩意肯定是自己無意間用情緒所創造出的法寶。
準確來說還是七情之中關於“喜”的法寶。
現在它雖然是虛幻的,但它散發出的那種奇異波動,估計就連神魂防禦法器都難以抵抗。
起碼低階的神魂防禦法器不會對本就是正麵情緒的喜悅產生抵抗。
況且這玩意兒是另外世界的完整傳承,在天蘊世界裡麵沒有出現過,一些神魂法器或許都不會分辨它是不是攻擊。
總而言之這玩意兒確實很強。
問題是……
“我怎麼忽然就搞出來了,是天道的頓悟?”
宋河喃喃自語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團子,後者似乎是知道他的疑惑一樣,直接點了點頭。
見狀,宋河便再也沒有疑問了。
果然是天道給的,就是不知道是白團子還是北域地盔甲團子?
他閉上眼睛將這朵金紅色的菊花用法力籠罩起來,緩慢地將自己頓悟到的構築喜悅符文和製作法寶的方法全部用玉簡記錄下來。
雖說這種頓悟之後,他已經完全掌控了這種法子,可記錄下來還是有必要的。
過段時間交給宗門換取貢獻值也好嘛。
解決了這件事之後他便抬頭看向遠處——元嬰劫難的雷電到底還是有點誇張的,再加上盔甲團子跟宋河說過劫難裡麵會在這些修士身上刻上天蘊世界的印記。
所以也就導致這三場疊加在一起的雷劫格外恐怖,可對於看慣了這些的宋河來說……也就這樣吧。
“看來還需要一會兒,先把那事兒解決了吧。”他看了幾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起身朝著白團子走去。
白團子見宋河過來,習慣性地往他身上一跳,卻一不小心碰到了宋河沒有收起來的那朵喜悅構成的菊花。
可憐的菊花散發的金紅色光暈瞬間被白團子給吸收了進去,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從宋河的手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幕讓宋河目瞪口呆。
“……”什麼鬼?
他低頭看了看白團子。
卻驚訝的發現白團子的身體在觸碰到金紅色菊花的一瞬間就僵硬住了。
它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將自己往宋河的懷裡埋去——因為它那張討喜的圓臉上已經忍不住掛上了笑意。
它可是天道!
此刻,遠在不知道多少萬裡之外的永暗淵內部,本來陰暗一片的天空忽然彙聚起了金紅色的雲。
紅燦燦金燦燦的光頓時照亮了整片永暗淵。
轟隆隆的雷聲在雲層之中傳出,卻完全沒有什麼威嚴的感覺,反而像是有大神通者在雲層之中傳出了如同雷鳴般的笑聲一般。
這樣的笑聲持續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隨後雲開天現,完全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但是觀察到這一幕,並且正在永暗淵裡麵開拓的修仙者們卻驚訝的發現……那些黑泥一樣的怪物居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大堆?
厚重的黑泥殘骸在地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裡麵隱約還閃爍著一抹金紅色的流光。
有好奇者做好了防護手段上前扒開黑泥拿起一看,居然是一顆僅有黃豆大小的金紅色結晶,拿在手裡就感覺到心情愉悅。
發現這些晶體的修士們百思不得其解,紛紛朝著已經建造的相當完善地晨曦城中彙聚而去,希望能從駐紮在這裡的煉丹煉器和靈植師們尋找到答案。
而靈葉宗山門這邊。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宋河輕輕地揉了揉團子,擔憂道:“這花對你沒有害處吧?”
白團子輕輕動了一下,沒有把臉露出來,含糊地說了一句:“沒有。”
它這會兒可真是難為情的要死,難不成要跟宋河說它很開心,還想再多來幾朵花嗎?
那簡直是丟天!
為了偽裝自己沒事,它的聲音很平靜,語氣也沒有起伏。
雖然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善解人意的宋河倒是也沒有多問,而是說起了關心已久的一件事情。
也就是苦情樹。
這一切都是由苦情樹的變化而起。
也確實需要關心關心到底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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