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圓圓的,霧蒙蒙的。
滿月在濃霧中,月亮孤寂的膝蓋長長的,成為人們心碎的地方。
街上很少人,但是在街角的濃霧裡站著一個人,似乎不在那裡,一個老太婆,她的背覺得像一塊看不見的大石頭,整個身子都彎了,腰好像斷了。
像她這樣的老婦人應該在寒冷的家裡,但是總是有人在為生計而掙紮,所以她出去做生意,手裡拿著一個覆蓋著厚棉布的竹籃。
夜色漸深,一些好奇的人走過來問籃子裡是什麼,於是他們看到了底下冒著熱氣的糖烤栗子。
陳卿牽著林子清的小手,突然出現在霧的另一邊。
林子清看了一眼眼前的奇景,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是她沒有問,隻要陳卿不說話,她也不問,話也少得可憐
春夜,春雨,八山。
寂寞的山巒,傾斜的石徑,水墨飛濺的青苔,不知埋藏了多少往事。
路過八山,陳卿忽然想起了一位仙劍,八山劍送來了一位道士。
古道教創造兩把樂器,又名玄武三劍術,也成為武術家心目中衡量當代精英劍士的標杆,似乎有成為劍士單位的趨勢。
隻要是世界頂尖的劍客,劍術一定要在這套上,否則還是高手!
但現在他在這裡,陳卿自然想看看這位傳奇劍客的八山劍術學校。
霧蒙蒙的夜雨中,石徑儘頭有一座道觀。
道觀曾經是年輕人心中的神壇,現在已經荒廢了,隻剩下神話的傳說和青苔上的刀疤。
然而,當陳卿和林子清來的時候,站在道家麵前的卻是一個修長整齊、白胡子的中年道士。
他站在傘下,帶著深深的憂傷,凝視著破碎的道教。
“自從著名的巴山劍客古道消失後,很少有人來這裡緬懷過去,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雨夜。我從沒想過我今晚會遇到你們。”
他歎了口氣,語氣中流露出一絲寬慰。
自道士仙逝後,他的子弟大都四散,隻留下了顧氏和劉氏兩脈,兩路弟子分工合作,共建了今天的白山劍派。
古道士的後代是世襲的繼承人,但他們主要負責巴山劍派的采礦業,為家庭創收。真正的劍術大師是劉氏家族,其中最優秀的劉鋒,可能不是世界第一,但也不會在前五名之外。
蕭孤島的劍術不如柳氏的有名,但也足以躋身八山劍派的前五名。
陳卿把傘遞給了林子清。
雖然是春天,小穀濤還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寒意。
他不敢小看比他矮一個頭的林子青,因為在他眼裡,林子青似乎不是一個小姑娘,而是一個站在最前麵的神劍。
木劍出鞘,一聲不吭,一劍刺出,嬌嫩如驚鴻。
油紙傘掉了下來,暖暖的春雨頓時打濕了林子青的長裙,可是她並不在乎,她的眼睛裡隻剩下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