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讓人挖,然而,卻一無所獲。
我不知道其它的人遇到這種情況沒有。
周光上來了。
“獄長,沒挖出來什麼。”
“弄好,跟原來一樣,不要挖了。”
我想,也許操場的地下就是空的,或者說有什麼地下室一類的,我隻是這樣判斷著,但是具體是怎麼個情況,我想,先再觀察幾天,不過就是水氣泡,並不一定有什麼危險。
夜裡,水氣泡沒有再出來。
一連幾天,第五天的時候,我站在窗戶前看著,也許隻是一種自然的現象罷了。
可就是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就出現問題了。
操場,突然一個大火球子滾動著,依然是籃球那麼大小,繞著操場轉了一圈兒之後,就在東牆角的那個位置消失了。
我差點沒下尿了,腿都軟了,這是什麼?邪惡,太邪惡了。
我想,不隻是我一個人看到了,周光進來了。
“獄長,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不要動,明天再看看。”
第二天夜裡,依然是,那個火球子又轉了一圈兒,又在同一個位置下去了,那兒我看了,隻是平地,並沒有什麼洞之類的。
“周光,找人問問,看看有人明白沒有。”
在這個一千多人的典獄裡,人是雜七雜八的,賣漿的,引水的,販驢的,倒金的,無所不能,無所不有。
周光找到了一個犯人,說是明白。
這個犯人進來了,都六十多歲了。
“怎麼進來的?”
“傷人了。”
我看著這個犯人,看著很有文化的樣子,怎麼可能傷人呢?我沒有再多問,犯罪,有的時候並不是特定某種人,人就是野獸,有文化的,就是有文化的野獸,野性有克製的更好一些罷了。
“火球子你也看到了?”
犯人點頭。
“有辦法嗎?”
“有辦法,今天晚上,等它再出來的時候,我自然就會有辦法,不過……”
這個老頭子膽子真大,敢跟我談條件。
我看了一眼周光,他要動手。
“獄長,副獄長,聽我說,就這件事,沒有我,肯定會出大的問題,而且,我相信,你們會揭開一個真相,或者說,您的妹妹也會被找到。”
這話確實是夠談條件的資格,這東西我是害怕的,弄不明白的。
“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周光問。
“具體現在不知道,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這個老頭子吊著我們,沒有說。
“你說,事情完事怎麼樣?”
“放我回去,我是傷人了,但是,我已經在這裡可了七年了,這七年我也應該是還清了這債了。”
我年了一眼周光,周光立刻拿起電話,給檔案室打電話,問了一下情況。
“獄長,隻是抽了人家一個嘴巴子,牙抽掉了。”
我愣了一下,這人怎麼弄進來的?而且還是判刑十二年,看來是打的人,也是有能力的。
“好,我放了你。”
當天夜裡,我站在窗戶那兒,老頭子和周光站在樓角那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