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在我耳邊,小聲說,沒有。
我愣住了。
“等一下。”
我對肇晨說完,出去了,周光跟我出去。
“當初搬運的時候,你看到沒有?”
“我沒有注意到,但是沒有遺留下一件東西,都裝走了。”
“多少個人搬的?這些人都是乾什麼的?”
“都是在外麵找來的,十個人,他們進來的時候,都是蒙著眼睛,坐車繞城兩個多小時,進地下室,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然後裝上車,拉走的。”
“他們沒有拿東西嗎?”
“都我親自檢查的,衣服脫的隻剩下內褲了。”
我相信周光,周光辦事是滴水不漏的人。
看來那個骨盒子真的就不在地下室。
我們回去,坐下後我說。
“沒有,可以肯定。”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原本是來家的東西,原本也是在地下室,我爺爺進去了,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拿到了,可是沒有拿到,這裡麵就出現了叉頭,不過今天晚上我會給你一個指點,隻有你。”
肇晨衝著我說話,我不知道她會給我什麼指點,肇晨走了,我的擦了一下汗。
“對不起,獄長,我辦事不利……”
“和你沒有關係。”
我回辦公室,坐在那兒抽煙,看著窗戶外麵,肇晨說給我的指點會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
半夜了,我剛想睡,差點沒嚇死我。
窗戶的玻璃上,有一隻眼睛,貼在了玻璃上,看著我,瞪著我,盯著我。
我靠到牆上,一直到煙燒到了手,我才激靈一下,反過勁兒來,那隻眼睛還在,那眼睛就像肇晨的眼睛一樣。
我一下就意識到了,那是肇晨的第三隻眼睛,左手心的眼睛。
我慢慢的過去,打開窗戶,那隻眼睛就進來了,看著我,然後到門那兒。
我打開門,那隻眼睛就帶著我走。
竟然往牢房那邊去了。
到了牢房那兒,獄卒竟然沒有看到眼睛。
“獄長,查牢。”
門打開了,一個獄卒跟在我後麵。
“不用了,我自己查就可以了。”
我慢慢的走著,這回廊的典獄,永遠是陰氣浸骨。
那隻眼睛就在前麵,一會兒在牆上,一會兒在窗戶上,我跟著,不緊不慢的。
轉過拐角,眼睛伏在一扇門上。
這間牢房,原本是一個守衛室,幾年前,犯人想越獄,在這兒殺死了兩個獄卒,就做成了牢房,但是,說總是有什麼聲音,就空著了,一直是鎖著的。
我叫獄卒,把門打開。
獄卒十多分鐘還沒有來,我就火了。
另一個獄卒去找,幾分鐘後回來了。
“獄長,鑰匙找不到了,原來都在這個圈上係著的。”
我鎖著眉頭。
“砸開。”
獄卒找錘子,把鎖頭砸開,打開燈,我往裡看,兩側的通鋪,中間擺著桌子,還有被子,疊著,擺放的整齊,一麵是六個鋪位。
眼睛進去,伏在一個被上。
“好了,你們在外麵等著。”
那眼睛就伏在那被上,那意思是被上嗎?
我把被移開了,眼睛就伏在那炕席上。
我把炕席撳開,竟然有一塊磚是活的,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