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從包裡把在道邊上撿的骨頭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王新然拿起來,看了半天,我看到他的額頭上冒出來了汗珠。
“我不太確定,像是人的骨頭,還不是,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沈文君似乎有怒氣。
“等下,等下,讓我想想,不可能,不太可能。”
王新然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突然停下說。
“見過河童嗎?”
我激靈一下,又提到了河童,他爺爺的,我就知道跟阿林山詛咒有關係,乾什麼跟我沒完沒好的呢?逮住一個人死剋了是不?
我不說話,沈文君點頭,他也不說。
“這是河童的骨頭,但是我不十分的確定,在後山上,有這麼一座墳,是河童的,村子裡人供奉著,年過的,都要上供,是一個禁地,隻有上供的時候才能過去。”
我閉上了眼睛,想著這件事,河童被供著,可見是邪惡的東西。
“我想辦法,確定下來。”
“我找一個人看看,你們等著。”
“把人叫來。”
“不行,這個人除了見我,沒有見過任何人,村子裡的人沒有人見過,來腰卜村六十年了,沒有人見過,他不見人。”
這都是什麼怪人呢?
王新然這個冥師回來的到是快。
“是河童的。”
“我們上後山看看河童的墳。”
王新然鎖住了眉頭,半天說。
“我說過了,不是年節的,陌生人,都不能過去的。”
我擺了一下,確定了,是河童的骨頭,那麼出現這麼多事情,恐怕就是和這個河童的骨頭有關係了。
“我們怎麼能離開這裡?”
“這件事很麻煩,我跟嗐說了。”
我一愣,“嗐”是什麼意思。
“噢,嗐就是爺的意思,他是這麼讓我叫的,我一直叫著。”
“這個人來村子裡,就在房間裡呆著,六十年沒有出來?”
“對,我爺爺照顧,然後父親,最後就是我,除了我們三個,沒見過其它的人,爺爺和父親死後,我就接過來了。”
“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對不起,不能說。”
王新然似乎很生氣。
“那我們怎麼離開?還會有什麼麻煩?”
“這樣,我讓嗐晚上跟你們說話。”
這意思是見麵嗎?顯然不是,但是怎麼說?我不知道。
王新然給弄了晚飯,酒菜的,還真不錯。
他陪著我們喝酒。
“你妻子和孩子呢?”
“沒有,就我一個人。”
這是讓我沒有想到的,這些沈文君也沒有跟我說,看說話,沈文君跟王新然這個冥師也是很熟悉的。
“十點鐘,嗐跟你們說話。”
“這嗐的叫法,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古代也沒有這麼叫的。”
“這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叫法。”
王新然解釋著。
“冥師是乾什麼的?”
我問,想知道這個,冥師的出現,應該是和阿林山詛咒有關,我總是感覺,我生命裡出現的人,都是跟我有著某種關聯的人,或者是某些事情關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