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端著架子,高深莫測的說了五個字“貧道的徒兒。”
百官一聽,國師竟然有徒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誇了一番“國師大人手段如此了得,想必令徒也是有諸多過人之處。”
天機子麵帶笑容,心安理得的接下這些人的奉承,緩緩吐出一句話“確實有過人之處,畢竟我那徒兒才七歲。”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他們聽到了什麼?
七歲?國師派了個七歲的小娃娃去酈縣治水患?皇上還答應了這是要直接遺棄掉酈縣的子民嗎?
薄啟力聽完這個七歲,腦子裡第一反應便是當日在國師府瞧見的那個孩子。
他的心思不由得沉了下來,天機子安排了那孩子單獨去酈縣不說,還這般當眾告知是為何?
那孩子真的是天機子拿來做傀儡的嗎?還是說就是個靶子?
還有那個馬車裡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說?還是說就是個幌子?
薄相招來心腹耳語了幾句,那心腹便退下了。
天機子雖並未主動主意薄相那邊的動靜,但是餘光裡還是瞧見了他的一些動作。
為官掌權者生性多疑,他今日這番做法雖然並不能致使薄相放棄原計劃,總歸還是能拖上一拖的。
本來按照司贏的計劃,此次酈縣之行司無邪姐弟在暗,明處由一個叫劉勿的統領把持著,但是被司無邪否決了。
司無邪似乎對此次酈縣之行誌在必得,她昨兒連夜與自己敲定了計劃。
讓他在一個適當的時候便將皇上派了一個七歲孩子去治理酈縣水患的事放出風去。
他瞧著現在京城裡流言傳播的速度,效果確實喜人,不消半日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流言先是傳國師現在老糊塗了竟然派了一個七歲的小娃娃來糊弄皇上。
後麵又開始變成了皇上昏庸了竟派了一個七歲的小娃娃去治理酈縣水患,這是要棄酈縣百姓於不顧啊!
當日下午天機子便被宣進了宮,司贏將一疊奏折摔在天機子腳邊,語氣十分憤怒“你自己瞧,好好瞧!”
天機子微微後仰了身子,垂眸瞧瞧地上的奏折,不用看內容他也知道,都是彈劾他的。
不過這些彈劾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這邊要怎麼解釋過去。
他總不能明目張膽的跟皇上講你女兒自己要求的。
這時門外走進一白衣女子,手中端著一杯茶。
天機子肉眼可見的瞧著皇上的怒火消了,沒錯消了。
剛剛還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的皇上,此時笑的那叫一個如沐春風。
天機子不得不的暗歎嘚,不必解釋了。
司贏一見涼筱連忙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茶,溫柔地問道“你怎麼來了,這些事哪裡需要你親自做。”
涼筱笑了笑“承德公公說你忙,左右我閒著無事,便給你泡了杯茶過來;剛剛我在門口聽見你在發火,可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