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瓊玉院,兩人一路急行出城,來到決堤的河道邊。
司無邪看著麵前的汪洋,眉頭緊皺冷哼一聲明明早早就有了疏導的方法,這裡的地方官,為了省事卻一次又次的堵截,用的材料也不好,也不梳理,難怪年年治理,年年出事。
殤離見司無邪臉色不是很好,有些好奇的問道“很棘手?”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這個徒弟就是個怪胎,似乎什麼事到了她手裡都不叫事。
司無邪微微搖頭,冷笑一聲回答道“不算棘手,隻是頗有些費時;通知下麵的人,酈縣的地方官給我好好查!任何相關的人都不要放過,我要拿他們沉江!”
說完便拂袖離去看來是動了真怒。
兩人剛回到瓊玉院內,一個黑衣人便從牆外翻了進來,手中捏著一隻信鴿,恭敬的呈給殤離。
殤離拿下綁在信鴿腿上的信,瞄了一眼遞給司無邪
看完內容之後的司無邪一雙漂亮的鳳眸閃過一抹寒光。
司無邪收緊了拳頭,運用內力將信化為了飛灰,沉聲吩咐道“動作加快,任何相關的人都不準放過。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說話的語氣間充斥著戾氣,黑衣人得了令轉瞬消失。
殤離見司無邪的模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說道“我親自去盯著吧。”
司無邪斂了斂心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在殤離準備離開的之時輕聲道了一句“多謝。”
殤離身行一頓,笑了笑便離去了。
轉眼到了夜間,跟著牧子諾練武的無真歸來,司無邪關切的問道“今日習武,可累?”
司無真搖了搖頭“不累。”
“可還習慣?”
司無真點點頭“牧姐姐教的很有耐心。”
司無邪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道“那真兒可要好好學。”
司無真連連點頭保證“真兒會的。”
司無邪習慣性的誇了他一句“乖。”
剛才本來還因為酈縣的事有些鬱結之氣積攢於胸中,看到司無真這麼乖巧懂事便消散了許多。
司無真偷偷打量著司無邪沉默了半晌,似是下來什麼決定般,才鼓起勇氣開口“姐姐,你可不可以答應真兒一個要求?”
司無邪被他這突然一臉嚴肅的模樣逗得一樂笑著問道“何事?”
“姐姐,要一輩子都對真兒好,陪在真兒身邊。相應的真兒也會很乖,很聽姐姐的話的。”
司無真說的十分認真,他沒有告訴司無邪其實從出月華宮那一刻起,自己就一直很忐忑。
司無邪突然安排他跟一群陌生人走的時候,他其實很恐慌,他害怕姐姐不要他了。
但是基於對姐姐的信賴他什麼都沒說,好在最後姐姐真的來了。
他很懵懂不明白為什麼就是叫了一個人父皇,平靜的生活突然就沒有了,明明以前都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生活的。
為什麼姐姐會認識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為什麼姐姐要攬下這些事?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他隻需要相信他的姐姐司無邪。
是他最信賴,最依賴的人,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最好的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