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邪瞧著他那模樣,唇角掛起了涼薄的笑意“司雲寒,你不是說我可憐你嗎?不妨再告訴你,若不是父皇臨死之前替你求情,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所以趁著本公主還沒反悔,帶著你那已經瘋了的母後,滾去你的封地。”
“從今以後若想保命,就好好呆著你的封地不要妄動,否則你敢踏出一步,我便斷了你的雙腿。”
司雲寒看著司無邪聲色俱厲的模樣,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對對對,這才是司無邪!
這才是司無邪對他該有的態度,而不是向剛剛那般,瞧著他的眼裡一點波瀾都沒有,這才是司無邪!!
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做相親相愛的好兄妹。
薄,涼兩家的恩怨擺在那裡。
那是他們跨不過去的鴻溝。
司無真看著司雲寒臉上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居然還有隱隱的鬆了口氣的模樣,心中越發的不悅。
他伸手拉著司無邪轉身就走了,他一點也不想理,這個大皇兄。
“瘋子!”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彆人對你好,你看不見,對你不好,反而鬆了口氣。
阿姐也真是,乾嘛要說那番話,讓他如願?
讓他在這種自我懷疑與否定中瘋魔不是更好?
司雲寒在聽完司無邪說完那番話的第二日,便帶著他母後與一個太監去了他的封地。
她並沒有太過在意司雲寒的封地的具體位置,隻知道大約在南邊。
瞧著他們人帶的不多,司無邪還特地囑咐了牧子諾,讓她安排無涯館的人一路照看著,要確保他們平安到了封地。
牧子諾忍不住問了一句“要在他們身邊安插人麼?”
司無邪的動作一頓,看了牧子諾一眼“能安插一個人,到司雲寒身邊是最好的。”
牧子諾微微點頭應下“是。”
她這幾日一直有在反思,自己在應對薄家這件事上,最後是否太過優柔寡斷了些。
薄姬下令害死了蘭姑姑,而她最後的下場卻僅僅是瘋了這樣一個下場。
司雲寒背叛了她,她也僅僅因為父皇的一句話,便放過了他。
如此這般是因為她自認為,自己現在天下無敵了嗎?
不是的,她恨薄姬是因為什麼?
因為她惡毒,濫殺無辜。
司無邪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惻隱之心這種東西,她從來就沒有。
她若出手殺了薄姬與司雲寒,那她跟薄姬的差彆又在哪?
司雲寒有罪嗎?沒有!
於國家社稷他並沒有任何的罪,頂多算是跟她有私怨。
薄姬是有罪,但如今她失去了一切,讓她活著比一刀殺了她更為有趣。
她清醒不過來,是她的命,她若清醒過來了,哪也是她的命。
司雲寒這件事很快就被司無邪拋在了腦後,他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自然是沒有必要一直記著的。
這幾日,司無邪有點忙。
再有兩日便是司無真的登基大典了,三日前司無真的龍袍便做好了。
一起做好的還有司無邪的蟒袍。
隻不過司無真的龍袍是暗金色的,司無邪的蟒袍是暗紅色的。
司無邪瞧著自己的朝服上的蟒紋,怎麼瞧著都像是龍紋時。
她皺了皺好看的眉,說道“真兒,我穿成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