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長公主那些年!
沉暮遠在時,她一直未開口說過話,以至於她到現在說起話來都不是很連貫。
鳳羽看著霽月雪笑著說道“收了你心裡的那點小心思,本公子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的。”
霽月雪懶得與他多解釋,於是將頭偏到了一邊,沒有再繼續搭理鳳羽。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沉暮遠還沒來。
霽月雪看著鳳羽氣定神閒,絲毫不擔憂的模樣。
便也收了自己心中擔憂的心思。
登徒子作為他主子,都不擔憂,她有什麼好擔憂的?
雖然她巴不得鳳羽趕緊回去幫沉暮遠的忙。
但是很顯然,這事兒並不會發生。
又過了半刻鐘,霽月雪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她再次看向羽,瞧著他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心中有了決斷,看來是沉暮遠趕上來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沉暮遠便出現在了霽月雪的視線裡。
他一直手駕著馬,另一隻手還牽著兩匹馬。
臉上沾了些血跡,因為他穿著深色的衣服,所以霽月雪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沉暮遠下馬之後,先是對著鳳羽作了個揖,算是複命,鳳羽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兩人心照不宣,並未多言。
沉暮遠複完命之後,便將馬拉到一旁的樹上栓了起來,之後他便從馬背上拿下了乾糧和水。
沉暮遠拿著乾糧和水遞給霽月雪說道“蘇姑娘,給。”
霽月雪接過乾糧,一如既往的對著沉暮遠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道謝。
沉暮遠的神色十分自若,可以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但是霽月雪卻十分確定,沉暮遠方才一定殺人了。
因為他身上的血腥味兒太重了,重到就算是現在沉暮遠跟她隔得有三尺遠,她也能聞到。
霽月雪忍不住咂舌,方才那一撥馬匪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人,沉暮遠居然能全身而退,可見其武藝高強。
霽月雪覺得更奇怪的是,她看到這樣的沉暮遠,居然一點也不害怕。
甚至還隱隱覺得理應如此,理所當然?
沉暮遠拿著乾糧遞給鳳羽,鳳羽接過後吩咐道“吃完東西,你去將你身上的腥味兒處理一下吧。”
沉暮遠一愣,他下意識的看向了霽月雪。
這才反應去過來。
他方才似乎忘記蘇姑娘這一茬了,也不知自己這樣是否嚇到蘇姑娘了。
連忙應道“屬下遵命。”
霽月雪自然是聽到了鳳羽的話,她本想說她沒事兒,但是轉念一想,她在沉暮遠眼裡就是一個普通人,表現的太過正常是不是不太好?
索性便沒有了動作。
沉暮遠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手裡的乾糧,便轉身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再回來時,已經是兩刻鐘之後了,回來時他的發絲絲毫不亂,臉上的血跡全無,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新的。
一點血腥味也沒有了,他具體怎麼處理的霽月雪雖然疑惑卻並未多問。
一切休整完畢,三人再度踏上了旅途。
因為馬匪攔路,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他們並沒有來得及趕到下一個城鎮。
再一次露宿在外,沉暮遠顯然已經很是熟練了。
他熟練的撿來了一些乾柴升起了火,甚至還運氣非常好的打到了一隻野兔子。
沉暮遠手腳麻利的處理好了兔子,便將它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多時香味兒便溢了出來。
霽月雪隻覺得口內一直生津,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