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吹起了霽月雪的裙擺,與鬥笠上的紗。
漏出了鬥笠下霽月雪的臉,她輕皺了一下眉,眉間帶著些躁意,麵上的的表情又帶著不解。
雖然隻有僅僅的一瞬間,但是鳳羽卻看的分明。
他想到司無邪自創出不用內力,也可運用自如的身法,心中鬱氣頓消。
這些日子自己做的那些,自以為的為了司無邪好的事兒,現在細細想來就覺得有幾分好笑。
他怎麼就忘了,司無邪從來就不是金絲雀,她不需要任何護著她。
改頭換麵也好,武功儘失也罷,這些都不能打倒她。
她是越挫越勇的存在,她就算跌入塵埃裡,也是能靠自己再度爬起來的。
想到這裡鳳羽便忍不住了笑起來,他居然妄圖將本可翱翔天際的鷹,當作籠中鳥圈養在身邊。
還真是關心則亂啊!
沉暮遠本來就被霽月雪驚到了,一回頭又看到自家世子突然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他恍然覺得自己看花,他揉了揉眼晴,又看了一眼。
這才確定還真不是他眼花。
究竟是什麼事,竟然能惹的世子笑的這麼開心?
還有世子這情緒一會兒雨一會兒晴的,怎的比這老天爺還善變!
霽月雪見他們遲遲不動,有些不解“你們還在做什麼?”
不是說要趕路麼?怎麼還在那裡愣著?
她不敢太大聲說話,因為她的嗓子不允許。
眼下能一下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對她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好在鳳羽跟沉暮遠二人內力過人,聽到了她這句。
沉暮遠連忙答到來了“來了。”
一行三人,兩人運用起輕功,一人使著詭異身法,加快了趕路的腳程。
可惜的是,他們最後還是沒能比過雨落下的速度。
瓢潑大雨的傾瀉而下,三人很快便濕了個透徹。
雨勢越發大了,已經大到他們看不太清前路麵的路了。
最終他們不得不停下,躲在一顆生長的枝繁葉茂的樹下避雨片刻。
也正是在這時,霽月雪透過雨幕發前麵不遠處竟然有個茶肆。
她不由的眉頭一皺,
霽月雪的鬥笠在下雨之後便被她摘了下來,所以鳳羽很快便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鳳羽順著霽月雪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大雨中的茶肆,看上去似乎剛建成不久。
鳳羽眸光一沉,這荒郊野外的居然會有人將茶肆開在這裡。
到底是錢多閒的慌?還是另有所圖?
總之這個茶肆,怎麼看都很奇怪。
似乎就差在門口貼上我坑已經挖好了,就等著你們來跳的字了。
沉暮遠是最後一個發現的,他先是有些高興的想著看來他們運氣不錯。
隨即很快他便發現異常笑不出來了。
荒郊野嶺的,少有人跡。
誰這麼閒的慌,將茶肆開在此處?
還有便是眼下他們這種情況,在這樹下呆著等雨停,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這個茶肆的出現,怎麼看都像是引他們上鉤的誘餌。
沉暮遠遲疑的開口“公子…這…”
顯然是在等著他拿主意。
還沒等鳳羽給出答案,那茶肆裡傳出一道的男聲“外麵的三位朋友,既然來了便進來坐坐吧。”
那男子話音一落,霽月雪非常不(超)合(級)時(給)宜(力)的打了一個噴嚏。
沉暮遠聽到霽月雪這聲噴嚏,忍不住在心裡說道得,看來不用糾結了。
蘇姑娘已經替他們拿好主意了,那茶肆無論是龍潭還是虎穴,都要去闖上一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