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棍子是諸葛前輩用特殊材料製成的,不會輕易毀壞,打人的時候持棍之人都會在棍子上裹著一層氣勁兒。
那可都是結結實實的每一棍都打在骨頭上,一點不都帶含糊。
所以能承受下這五十棍還活下來的人,自然是算撿回來一條命。
這麼多年被他們活活打死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那些人也是罪有因得。
再有便是這能進罰堂的人,無一不是樓主紀淮鈺的死士,沒有任何人情可講。
曾經不是沒人想過收買罰堂的人,結果無一不是收買不成反被殺。
所以這兩個守衛聽到這五十棍如何不怕?
牧子諾還想說些什麼,司無真卻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溫和的說道“牧姐姐消消氣,朕相信這兩位也是因為擔心阿姐,所以你換個懲罰吧。”
牧子諾看著司無真,頗為不解,但是瞧著司無真對她微微示意讓她放人,她又不得不照做。
牧子諾聽罷司無真的話,看了那兩個跪著的守衛,沉聲說道“既然皇上替你們求情了,那本姑娘姑且放你們一馬。”
“但五十棍可少,懲罰不可少,各自去領十棍以儆效尤!”
那兩個守衛連連點頭“多謝,皇上恩典,多謝,牧教頭開恩!”
五十變十,減少的可不隻是一星半點,他們自然是願意的接受的。
玄冥對他們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表現沒有做任何反應。
玄燁的遭遇若說他們二人是不知道的,玄冥定是不信的。
不如說那些守衛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是她們默許可以發生的。
方才的那一出也是為了做給他或者玄燁看的。
他們做出這麼蹩腳的戲碼,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牧子諾見那些人還跪著,低聲嗬斥道“還跪著做什麼?還不自己滾去領罰!”
牧子諾顯然是對司無真求的這個情,頗為不解,但是眼下司無邪不在,她也不好過分逾越。
這些日子下來無真的脾氣,乖張的越發的讓人琢磨不透了。
現如今僅僅用“司無邪說”幾個字已經勸不住他了。
那兩位守衛起身準備去領罰,本還在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結果剛走出看守玄燁這處的門,便被萬箭穿身,射殺在了當場。
臨死之前,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
牧子諾震驚的看向司無真“無真,你…”
司無真笑的邪肆“牧姐姐,你不覺得這種給了人希望,又讓人絕望的事兒,做起來很是有趣麼?”
“我終於明白阿姐為什麼總是這樣了,因為真的很有趣!”
“再說了這些雜碎有人什麼資格,冒用著阿姐的名頭行事?”
牧子諾一時之間震驚的無以加複,半晌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
玄冥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惹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軒轅皇帝與之前相比,似乎秉性大變了。
司無真沒有去理他們二人的反應,而是抬腳走到牢房門前對著裡麵的玄燁說道“你為了一個女人,對朕的阿姐下了手,眼下那個女人在朕手上,你不妨猜猜她會被朕如何對待?”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原本還垂著頭的玄燁,瞬間抬起了頭,他僵硬的轉頭看向司無真。
沙啞著嗓子說道“你想對她做什麼?”
司無真殘忍的笑道“你說呢?”
玄冥在司無真身後,忍不住直皺眉。
博文館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他和玄城清點的,這軒轅皇帝何時下手抓的玄靈?
牧子諾聽罷司無真的那番話,心中一時五味成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