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啟鶴瞧著司無邪一直帶著鬥笠,好奇的問道“你一直帶著鬥笠做什麼?”
司無邪對著雲啟鶴的方向,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了禮了,而後開口說道“回大人的話,月雪的臉上起了疹子,怕衝撞了諸位大人,所以這才以鬥笠遮麵。”
一直沉默著的四長老雲增,聽到司無邪這句話,出聲問道“方才我們才聽說你從街上回來,怎的就起疹子了?”
這個雲增從司無邪進來開始,便一直盯著司無邪,目光絲毫沒有挪開過。
司無邪並未多解釋,直接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遍布紅疹子的脖子,臉,以及手就這麼大剌剌的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雲尚清瞧著鬥笠下的臉,雖然遍布了紅疹,還是能瞧出來,是他們給霽月雪換上的那一張臉。
心中的疑慮這才消散了幾分。
雲增見司無邪揭下了鬥笠,又問道“聽說你在大街上打倒一匹強壯的馬,你是如何做到的?”
司無邪搖了搖了“不知道。”
雲增眉頭一皺不知道?
“當時就是覺得氣憤,所以便動了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打到那匹馬的。”
司無邪雖然在睜眼說瞎話,但是也並未完全就是瞎話。
她內力沒被封住之前,本就是武道高手!
顯然雲增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並未繼續追問下起。
而是換了一個問題說道“那你為何又要在大街上,說出欽天監的家門?”
司無邪無辜的反問道“難道不能說麼?”
還沒等到雲增說什麼。
司無邪再度開口說道“幾位大人抱歉,月雪並不知道,不能在外麵透漏欽天監的名諱。”
司無邪說完之後,便低下了頭似乎在認真悔過。
見她如斯模樣,雲增責怪的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雲易年出來做著老好人道“好了,好了,對方也不過就是個太常侍卿的公子而已。”
司無邪眉頭一挑不過是一個太常寺卿的公子而已?!
一直沒開口的雲遠道突然出聲說道“你們一個個的,眼下是說這些東西的時候嗎?”
“瞧瞧,孩子這一臉的疹子。”
雲尚清看著其他五人這左一言,又一語,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模樣,眉頭皺的更緊了。
司無邪不知怎麼的就覺得這些人,對她的態度怪怪的。
雲啟鶴,雲易年,雲遠道,雲計都四人似乎都上趕著跟她表示親近,但是又表現的十分違和?
雲尚清和雲增二人對她的態度算是最正常的了。
司無邪雖然滿腹疑問,眼下明顯不是容她細想這些事的時候。
她先是拱手對著雲易年說道“感謝大人好意,月雪身上的疹子不礙事的。”
而後開口問道“燕燕跟月雪說,幾位大人想見我,不知所謂何事?”
末了擔心他們不知道燕燕是誰,司無邪還解釋了一番“燕燕,便是一直跟在月雪身邊的那個侍女。”
雲尚清瞧著恭順的司無邪,突然開口問道“蘇菡呢?她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司無邪對此早有預料,沒有絲毫猶豫的脫口而出“回大人的話,月雪跟蘇菡姑娘,在路過煙城的時候走散了!”
雲增接著問道“那你是如何到的上京?”
司無邪再一次的半(睜眼)真(說)半(瞎)假(話)的說道“遇上一個來上京做生意的商隊,跟著他們一起來的上京。”
雲增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運氣倒是不錯!”
司無邪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嗯!”
雲增……她難道聽不出來,他在懷疑她嗎?
隻聽司無邪由衷的說道“小時候差點餓死的時候碰上了師傅,師傅死後又遇上了您們,月雪的運氣的確不錯的!”
不就是意有所指?誰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