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豐正有點尷尬,李歡先開口糾正:“嗬嗬,你們倆弄錯了,她隻是我的朋友。”
馮豐心裡更是尷尬。
門口放的一個很誇張的大花籃則是陳姐送來的。儘管這些日子工作繁忙,她還是專程抽空來了一次。
李歡的精神一直不好,時常沉默。馮豐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受傷也不太嚴重,而且也沒有其他煩心事,不知道他的態度為何日漸地冷淡下來。
有好幾次,她進門時,發現他興高采烈地在和彆人通電話,從說話的方式和語調,可以判斷對方是女子。每次一見她,他就倉促掛了電話,然後,神情就變得淡淡的了。
漸漸地,他連話也不願和她多說幾句了。
漸漸地,兩人竟然沒什麼話可說了。
李歡請了個護士,買飯、護理之類的,那個小護士足以擔當,馮豐發現什麼都用不上自己幫忙了。她每次來時,李歡不是看報紙就是看電視,自己,漸漸地好像成了一個多餘的人了。
即便是穿越來的古人,在這個世界上,也不一定非要依賴著唯一的“知情者”的。
這是一個相對開明的時代,每個人都是一定程度上的“移民”。
沒見到哪個“移民”就非得抓住一個人才能活下去的。
陳姐來時,馮豐才剛從學校裡下課趕來。
李歡的態度一貫的冷淡,她正要出去透透氣,見陳姐來了,不知怎的,竟然鬆了口氣。和陳姐招呼過後,她依舊待在房間裡,聽他們談笑風生。
陳姐走後,她半帶開玩笑的:“李歡,陳姐對你真是不錯,又送花籃又送果籃……”
“當然了,你以為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像你一樣不把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