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不是妻妾的,連襪子的地位都不如。
民族性格是能夠遺傳的,中國文明史,就是一部男人對女人的壓迫和奴役史。所以,即便現在,中國的男人也極少有真正尊重女性的“紳士”。
李歡,他的毛病看來是一點也改變不了的。
他不說,自己也就不必再指望他了。
她忽然想到去騷擾芬妮。
芬妮也是個晝夜顛倒的主,正在大睡,被電話鬨醒,聲音帶點沙沙的甜蜜:“小豐,有事嗎?”
芬妮這種聲音,即便是馮豐,也覺得骨頭有點酥麻,她東拉西扯幾句,然後才終於奔到主題上,委婉的:“嗬嗬,李歡最近的頭發變得好可笑……”
“是啊,他說自己染的。那個染發的手藝還真不錯,染得那麼逼真……”芬妮停一下,她以為李歡和馮豐本來已經疏遠了的,“嗬,李歡也開始趕時髦了……”
李歡的頭發是染的?
李歡竟然連芬妮都沒有透露絲毫訊息。他不是那麼喜歡芬妮嗎?怎麼芬妮知道的事情比自己還少?
她打定主意,立刻收拾出門,準備去彆墅看看。
下車時,正是中午一點。
此時,本來應該是一天之中陽氣最充足的時候,但是,因為冬天,更因為寒濕的天氣,雨雖然停了,草體上還能踩出泥濘。一踏進彆墅的範圍內,馮豐就覺得一股極其嚴重的陰氣。
大門是鎖著的,她沒有鑰匙了,就在門口四處看看,看那棵高高聳立在圍牆內的巨大黃桷樹。
一陣風吹來,樹葉漫卷著慢慢地往下掉,周圍安靜得仿佛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