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這個殺人凶手,滾出去……”
她狠狠瞪著他,神情凶惡,卻一口氣上不來,一下就倒了下去。
李歡趕緊扶她躺下,按了鈴,醫生和護士迅速趕來。醫生看了一下情況,說:“她是身體太虛弱了。並且有其他症狀並發的痕跡,李先生,你們一點也大意不得。再輸一天液,明天,一定要全身檢查一下,再對症下藥,而且,不能對她有任何刺激,要一直注意她情緒的波動起伏……”
李歡一疊連聲的答應。
護士給她打點滴,可是,右手手背已經找不到血管,無法再刺進去了。然後換左手——儘管左手手腕割傷,但是,也隻能換左手了。
李歡一直在旁邊看著護士小心翼翼地拍打她的手背,看著她的兩隻手都早已喪失了往日的瑩白柔軟,淤青而乾枯,孱弱得仿佛隨時會斷折。
心疼難忍,恨不得代了她去接受那根細細的針管,卻隻能在一邊乾瞪眼,什麼都做不到。
也許是因為意識模糊的緣故,任憑護士小姐的針管連紮幾次,她卻哼都沒有哼一聲,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了。
點滴掛上不久,她很快又昏睡過去了。
李歡在她床邊坐著,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才站起來。腳步聲那麼急促,隨後,又放輕了一些。
門開了,是葉嘉。手裡舉著老大一束玫瑰,神色憔悴,呆呆地,像一個傻子。
不難想象,這一個夜晚,他經曆了怎麼樣的煎熬。
可是,李歡顯然並不準備同情他,甚至在以後,也都絕不會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