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一輩子經商?”
“那你要乾什麼?”
“等幫了曉波這一把,我去修一所很好的小學,自己當校長。”
這是李歡曾多次說過的話,馮豐一直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居然一直還記著,如今又老話重提。
“一味賺錢其實是很沒意思的一件事情。或者,我們去旅行,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整個世界都看遍。馮豐,我覺得老呆在同一個地方,很沒意思。而且,長年累月做生意更沒意思,鑽在錢眼子裡,完全沒樂趣。隻要財務徹底自由了,我們就可以瀟灑地度過後半輩子了……”
她暗忖,這廝還嫌財務沒有徹底自由?
怎樣才算自由?
“你不像是一個來自古代的皇帝,你像一個吉普賽人。李歡,你是一個浪子。浪子最不可靠。”
“即便是浪子,也是最可靠的浪子。馮豐,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我更可靠的男人了。”
他威風凜凜,大言不慚:“這天下的男人,總想著有權利有金錢有地位,年輕的時候找一個能夠幫扶自己共患難的妻,發達顯貴就要過一把帝王將相的癮,享受天下美女……這些,我都早已經曆過了,後宮三千都擁有過了,絕不需要再做任何庸俗的重複,更不會像成龍那樣犯什麼‘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馮豐,你嫁給我,絕對沒錯!”
罷了罷了,扯這麼遠乾嘛。
馮豐不再聽他的自吹自擂,趕緊跑進屋子換衣服。
她呆得久了一點兒,李歡也沒催她,很有耐心地在外麵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