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茂修和白氏進了秋梧院,待下人擺放好糕點就都打發了下去。
白氏拉著沈茂修坐在桌旁,瑩瑩素手拿起一塊糕點輕遞到沈茂修嘴邊,柔聲道
“沈郎,快和妾身說說,讓那丫頭去參加選秀是什麼意思。”
沈茂修受用地張開了嘴,將那塊小巧玲瓏的糕點一口咬下,趁勢輕咬了一下那修長如小蔥般的手指,惹得白氏輕呼一聲。
“沈郎,和你說正經呢。”
白氏薄媚的眼角輕掃了沈茂修一眼,嬌嗔道。
沈茂修隻覺得心底騰地升起一股燥熱,隻是想到還有要事,不得不端起翩翩君子的風範,隻牽著白氏的手輕輕摩挲。
“往年的選秀你可有印象?”沈茂修問道。
白氏細細想著,驚奇道“這麼一說,近兩年我竟一點選秀的印象也無。”
沈茂修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略帶著神秘地說道“不是你沒有印象,而是這兩年確實沒有選秀。”
白氏不禁震驚道“新帝不是前兩年剛剛登基嗎,竟未曾選秀,那後宮……”
沈茂修沒有立刻回答白氏,而是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對著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們說道
“都退下去吧,沒有吩咐不用進來伺候。”
待到下人們都退了下去,沈茂修又左顧右盼了一番,這才進了屋子。
議論皇家事可是重罪,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隻是誰家不聊聊皇家那點事呢?尤其是皇家頗有談資的時候。
“當今貴為五皇子時較其他幾位可算是默默無聞了。東宮和其他幾位皇子為了天位各顯神通時,當今是自請去了北方抗擊潼國的。”
沈茂修從未在她麵前提起過政治,說起當年那場奪位之爭,她或多或少有所耳聞,隻知似乎處死了兩位皇子,當年的太子也被圈禁了起來。
隻是其中細情身為內宅婦人的她從未聽說,如今沈茂修主動說起,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當今既然去了關外,不是等於自動放棄皇位了嗎?”
沈茂修像是預料到了白氏的反應,搖了搖頭笑道
“當時所有人都和你是一樣的想法,這時卻不得不說起兩個人。”
他微微停頓,瞥見白氏正用好奇的眼神款款地望著他,不禁心中湧起一股滿足,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當年先帝病重,除當今太後,即當年的賢妃娘娘服侍左右,各大勢力你爭我搶,朝堂幾乎是變了天。群臣紛紛站隊,都用身家性命掙那一份從龍之功。”
“他們都道先帝病入膏肓,卻不曾想,先帝他這裡,”沈茂修暗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清醒得很呢。”
“莫若古人說不爭即是爭。賢妃娘娘一派不動如山,反而叫先帝看在了眼裡。”
“先帝著人密旨宣五皇子回京,據說跑死了好幾匹千裡馬,隻可惜趕到時先帝已經駕崩了。”
“先帝可是留下了傳位遺詔?”白氏追問道。
沈茂修聞言哈哈一笑,輕勾了白氏的翹鼻,輕笑道
“憐兒果然聰明。”
白氏一下子羞紅了臉,低下頭嬌嗔道“沈郎!妾身隻是見話本裡都是這樣說的。”
“哈哈,這話本子看來不都是杜撰來的。先帝確實留下了傳位遺詔,令五皇子繼承皇位,隻是當時先帝已去,東宮和眾皇子自然不願承認。”
“這可如何是好?”白氏似是完全沉浸在沈茂修的描述中,跟著擔憂起來。
“這時不得不提這第二個人,當今宰輔俞連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