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宮令!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羊奶是萬萬喝不得的,但就算要倒也不能叫人瞧見,我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陵容環顧四周,瞧見屋內一株芙蓉花開的正豔,花團錦簇,形色兼備,正是生機勃勃的時候。
她眼睛微微一亮,端起盛著羊奶的小碗朝芙蓉花走去。
秀雲看出了沈陵容的想法,忙從她手裡接過羊奶,小心翼翼倒進了芙蓉花盆栽裡。
另一邊,崔姑去了劉媽媽處。
劉媽媽如今住在夏荷院西次間,一應俱全的,崔姑瞧著比秋梧院也不過差了一些。
進門的時候劉媽媽正半躺在軟榻上,跟前坐著金豆兒正給劉媽媽捶著腿,崔姑遠遠的就聽見“死丫頭”三個字。
崔姑看著此情此景哪裡不知道,劉媽媽的腹痛應該是已經好了,如今卻賴在屋裡頭不肯出去,這是在給沈陵容擺譜呢。
憶起方才沈陵容一番話,崔姑背上突然出了些冷汗。
沈陵容自己下的腳,估摸著已經猜到劉媽媽早就好了,方才那一番話定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想她好友劉媽媽精明一世,卻屢屢在沈陵容跟前吃了虧,如今連心思都被沈陵容猜了去,崔姑一時不知做何表情。
金豆兒原本低著頭同劉媽媽說話,眼角瞥見門口的人影,轉過頭去發現是崔姑,忙站了起來,有些拘謹地見了禮。
“崔姑姑,您來了。”
劉媽媽聽了金豆兒的話忙坐起身來,見到崔姑極是高興,忙道“阿碧,你怎麼來了?可是夫人叫我回秋梧院了?”
崔姑原名崔碧衣,後來跟著白氏名望漸高,下人們紛紛稱她崔姑姑,現在也就白氏和劉媽媽會叫她一聲阿碧。
“阿珍,你糊塗啊!”崔姑急急進了屋,“你先退下。”
後麵一句話是對金豆兒說的,金豆兒因昨天的事對崔姑極是懼服,趕忙二話不說出了屋。
劉媽媽本名劉珍珠,崔姑喚她一聲阿珍。
劉媽媽拉著崔姑坐著下來,臉色有些不解,“為何說我糊塗?”
崔姑歎了口氣,將今日發生在沈陵容屋中的事說了一遍,劉媽媽恨恨地翻了個白眼,“那死丫頭這會裝好心,隻怕是說出來存心氣我的!”
“阿珍,以後切莫這麼說了,夫人的吩咐你難道忘了嗎?”崔姑耐心地勸誡著好友。
劉媽媽果然臉色一變,頗有不平地說道“那死丫頭到底有什麼好的,以前不都是不管不顧的,如今怎麼當個小祖宗供起來了?”
崔姑露出了然的神情,輕拍了劉媽媽的手,“就知道你心裡有氣,夫人就是讓我來開導開導你的。你聽我說……”
後麵的話崔姑是附在劉媽媽耳邊說的,低低的聲音讓門外偷聽的金豆兒氣的暗暗咬牙。
隻聽得劉媽媽突然欣喜地高聲叫道“好!好極了!”
“你小聲些。”崔姑微笑著,“這下你都知道了吧,可彆怨夫人對你不好了。”
“不怨不怨。”劉媽媽連連擺手,“阿碧,你回去同夫人說,有我在,保證夫人的計劃都順順當當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