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宮令!
“誰說我們對容兒不聞不問的!”
安晟銘眼睛瞪圓了,怒發衝冠的模樣十分駭人。
沈陵容快步走上前去,將秀雲擋在了身後,維護之意不言而喻。
“舅舅,秀雲所言句句屬實。”
沈陵容一句話讓安晟銘的氣焰一滯。
“反了反了!”老夫人突然將桌案拍得砰砰作響。
“安晟銘,你給我跪下!”
老夫人話音剛落,隻聽得咚的一聲,安晟銘已經跪在了老夫人麵前。
“娘,你為何要我跪下?”安晟銘執行得很快,但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說,是不是我人老了,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我怎麼囑咐你的,你又是怎麼辦的事?”安老夫人痛惜地責備道。
安晟銘把頭搖得鈴鐺似的,“沒有沒有,婉娘走後,我原每月去看一回容兒,隻是我去了幾回都沒見到人。”
安晟銘說到這裡沈陵容一驚,為什麼記憶中從來沒有這回事?
“舅舅,這是幾時的事?”
安晟銘扭過頭來,聲音隱隱透著一股委屈,“便是婉娘走的那一年。我去得多了,你隔著幔簾同我說,今後都不想見到安家人。我原以為你是悲傷過度,一時不願見我,便走了。”
沈陵容臉色有些難看,這些事她完全沒有印象。
“後來我又去了幾次,你果然從不露麵,我便差人每月送去一百兩銀子,隻求你吃好穿好。”
安晟銘說這句話的時候委屈得像個孩子,這個大個人了,乖乖跪在老夫人身前,看著怪可憐的。
“一百兩?每月?”秀雲大驚失色。
“舅舅,那天在幔簾後麵的人,你可看清了?”
沈陵容冷著臉,眼裡是驚人的寒意。
若是安晟銘句句屬實,那麼沈茂修不僅阻了她的骨肉親情,更是不聲不響地吞了每月的一百兩。
可笑啊,十年過去了,每月一百兩如今也是一筆巨款了,沈茂修一邊拿著這筆錢,一邊竟放任她被當作粗使丫頭使喚,好得很啊。
安晟銘被沈陵容問得一噎,“我隻隱隱約約看到是個小女孩……”
安晟銘說到這裡突然臉色難看起來,“難道那個人不是你!”
沈陵容點了點頭,一字一句說道“我從不知道舅舅曾來找過我,至於每月一百兩…”
後邊的話不用沈陵容再說,也能猜出來了。
安晟銘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他霍地一下站起身來,冷笑道“好啊,這個黑心的,竟欺瞞了我們這麼些年,真當我們安家好欺負不成。”
他的眼裡寒光凜凜,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高大的身軀配上這滿臉絡腮胡,猶如府門上貼的門神一般,威風凜凜,震懾人心。
安老夫人氣得拍案而起,嚇得顧嬤嬤忙上前攙扶。
“沈茂修,他當年害我女兒,如今又來禍害我孫孫,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秀雲沒料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若真如此,鐵石心腸都不足以形容老爺的狠心,如安家大爺所說,是真真黑了心肝的。
“娘,我現在就叫上二弟去一趟沈府,定要叫那孫子吃不了兜著走!”
安晟銘這話說的極是氣憤,安老夫人雖然也很想大罵沈茂修幾句,但是不想讓沈陵容難堪,便使了個眼色,讓安晟銘閉了嘴,急得安晟銘直團團轉。
“娘,您說這事怎麼解決,隻要您一句話,我和二弟能動手絕不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