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眾領導都不接話,徐兵冷笑,“於兆龍這個犯罪嫌疑人,什麼事沒有,直接被無罪釋放了。”
“反而是我們這些參與辦案的一線警察,被人關了禁閉。”
“不光被關禁閉,還要接受組織的調查!”
“於兆龍這種社會敗類,都有人護著。”
“我們這些警察,怎麼就成了後娘養的?”
“用我們的時候,想讓我們辦案的時候,就把我們推到台前。”
“現在不用我們了,不光要把我們拉到台下,還想把我們秋後問斬?”
“各位領導,你們坐在這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
“此時此刻,昨天在案件當中受了槍傷的那名女警,如今她還躺在醫院上!”
“這也就是她運氣好,穿了防彈衣。”
“要不然的話,我們天州警隊又多了一名英雄!”
“我們這麼做,不僅是在為天州的老百姓守護安全,更是在維護天州警隊的榮譽!”
“李東有沒有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這麼做無愧於心,我也對得起組織的培養!”
“各位領導,彆讓那些拚在一線的基層警員心寒!”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不管誰來問,到我這就一句話,打人的是我,我願意為這件事承擔一切後果!”
寧啟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以他的身份,這些年也辦過不少案子。
不要說這種小案子,涉及到警隊領導的案子,他也辦過不少。
按理說,今天隻是處置一名基層警員,對他來說就是殺雞焉用牛刀。
沒想到,這次來到分局,接連碰壁。
無論是前麵的那些協警,還是那個馬上退休的老警察,包括眼前的徐兵。
所有人給他的觀感都很強烈,一個個都是刺頭。
難不成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怎麼李東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同樣的個性?
督查部門的領導反應過來,當即說道:“好了,徐兵同誌,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徐兵站起身敬了個禮,這才緩緩離開。
隻不過,離開背影卻稍顯落寞。
督察的領導問道:“寧組長,剛剛接到的彙報,於兆龍已經來了。”
“一同前來的除了於兆龍之外,還有華西集團的律師。”
“您看,咱們要不要休息一下?”
寧啟擺了擺手,“不需要,麻煩您把他們帶進來吧!”
等人離開,寧啟不由歎了口氣。
雖然現在的底牌還有楊權和於兆龍,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寧啟總有一種錯覺,這次的事恐怕不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