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熙想不明白,這種事情對於唐書記來說那可是絕對的隱秘,也事關身家性命。
就連許華熙都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楊權又是怎麼知道?
似乎看出了許華熙的疑惑,楊權反問,“怎麼,許總真覺著我這個市辦副主任是白當的?”
“在天州市局工作這麼多年,我知道的秘密又豈止是這些?”
許華熙眯著眼睛,“這麼說來,楊主任早就知道唐書記跟陳浩東有關係?”
“所以,今天才會專程趕來助我?”
楊權點頭,“沒錯!”
“唐書記這些年通過陳浩東的財務公司,掌握不少了領導的財務隱秘。”
“不隻是警隊內部,區裡,市裡,甚至還有省裡。”
“很多領導都跟陳浩東的東升財務存在著借貸關係,其中就包括薑誌陽!”
“許老板覺著,薑誌陽當初為什麼會跟華西集團合作?真是因為貪錢嗎?”
“貪錢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薑誌陽為了還債。”
“據我所知,薑誌陽當年在港島賭博的時候,輸掉了全部身家,還欠下了一筆巨款。”
“當時有神秘客商耗費巨資,不光為薑誌陽從賭場贖身,而且還為他提供了千萬賭資。”
“許老板覺著,這個神秘客商是誰?”
許華熙的眼神瞬間犀利,“陳浩東!”
楊權說道:“沒錯,就是陳浩東。”
“唐書記之前不願意出麵幫忙,就是擔心引火燒身。”
“最好讓華西集團和李東互鬥,他好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
“而現在,我們把陳浩東推到李東麵前,就相當於側麵給了唐書記一個提醒!”
“讓唐書記知道,我們知道陳浩東是誰,也知道唐書記的底牌!”
“如果唐書記真敢對華西集團坐視不理,那我們就把這層隱秘的關係直接捅給李東!”
“如此一來,唐書記還會坐視不理麼?”
許華熙豎起大拇指,“看來,天州警隊放任楊主任離開,還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楊主任的離開,對天州警隊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像楊主任這種聰明人,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幫我。”
“就是不知道,楊主任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楊權聳肩,“還能得到什麼?”
“一條喪家之犬,隻是希望許老板能夠收留而已!”
許華熙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答案,“楊主任想來華西集團?”
楊權反問,“以我過去的職務,再加上我跟李東之間的恩怨。”
“除了許老板的華西集團,恐怕其他地方也不敢收留我了吧?”
許華熙問道:“就怕我這裡廟小,養不起楊主任這尊大菩薩。”
說到這裡,許華熙從桌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不多時,秘書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還多了一個手提箱。
“許總,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等到秘書離開,許華熙把手提箱推到了楊權麵前。
楊權也不避諱,當麵打開。
手提箱裡紅橙橙的現金,最少也有一百萬。
楊權重新靠坐在沙發裡,“許老板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成要飯的了?”
許華熙急忙解釋,“楊主任千萬彆誤會,我當然知道楊主任不屑於這些身外之物。”
“而且以楊主任的才華,留在華西集團也是屈居。”
“說真的,我也想把楊主任留下。”
“隻不過,我這裡廟小,給不了楊主任一個合適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