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很奇怪。
秦誌遠可以允許自己背叛唐詩,但是他卻不允許其他男人捷足先登。
如果對方真是跟他一個同等級數的男人也就算了,可唐詩找這麼一個年輕的家夥來填補空缺。
這是想乾嘛?
故意惡心自己?還是惡心她自己?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這對秦誌遠都是挑釁,是屈辱!
念頭電閃,房間裡的空氣隻是凝固了一瞬。
秦誌遠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郭桐,“涉及到女領導的私生活,我們可不能捕風捉影啊。”
“沒有證據的事,也不宜外傳,郭市長認同我這個觀點嗎?”
郭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堆起笑容:“秦組長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秦誌遠轉過身,陽光從背後照進來,將他身體的輪廓都鍍上一層金邊,臉上的表情卻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不過,郭市長提供的信息很有價值,我會考慮。”
郭桐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那我就不多打擾了,秦組長有任何需要,隨時聯係我。”
走到門口時,秦誌遠突然叫住,“對了,郭市長。”
“省委和省廳推薦的另外兩名人選,你有什麼其他建議沒有?”
郭桐腳步一頓,後背瞬間繃緊,“工作上有些往來,談不上特彆熟悉。”
“至於建議,我覺得這兩位都是非常不錯的同誌。”
“不管秦組長取用哪一個,應該都是當之無愧的選擇!”
秦誌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感謝郭市長,郭市長今天的人情,我領了!”
離開西郊賓館,郭桐坐進車裡,後背已經逐漸被汗水濕透。
不愧是部裡的領導,在秦誌遠的麵前,郭桐少見的壓力。
很快,郭桐電話彙報情況,“趙書記,剛剛我見過公安部的同誌了。”
趙景深詫異的問道:“哦?你得到了公安部領導的召見?”
郭桐略作謙遜,“運氣好。”
“這位秦組長也是漢東人,而且是漢東林城縣,恰好跟我是同鄉。”
“可能也是仗著這層關係,秦組長破例見了我。”
趙景深的態度有所轉變,“聊的怎麼樣?”
郭桐略作得意,“還不錯。”
“彆的我不敢說,唐詩這次下放天洲,應該是沒有可能了!”
趙景深聞言色動,“具體人選呢?”
郭桐說道:“秦組長的確問我來著,隻不過這種事情太過敏感,我沒有參與其中。”
“在我想來,隻要唐詩不下派,對咱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有你壓著,唐詩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就鬨不出任何波瀾!”
“再等兩年,等我進了省廳,咱們就一腳把唐詩踢走!”
電話聲中,郭桐的車輛漸行漸遠。
而西郊賓館的樓上,秦誌遠站在窗前,目送郭桐的車駛離。
等汽車尾燈消失在視線,他的思緒這才抽離。
拿出手機,翻出一張塵封已久的照片,那是他和唐詩談戀愛時的合影。
照片上的唐詩笑容明媚,與他十指相扣。
他輕聲自語,眼神堅定而溫柔,“唐詩,你是我的,誰也不會把你搶走!”
“等我!”
“我不會讓任何男人接近你!”
“等我解決家裡的母老虎,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們在一起!”
說到此處,秦誌遠指節泛白地捏著手機。
喉結滾動,聲音卻平穩得可怕,“李東,宋辭,天洲……”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