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維寧沒有說話。
上次的學術事件,涉及學術不端,甚至差點毀了一名大學生的前途。
這件事可大可小。
迫於壓力,丈夫更是辭去了漢東大學名譽校長的職務。
雖然沒有對吳家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是丈夫的威望顯然大不如前。
吳紅蕾繼續分析道:“至於這次的天洲事件,也肯定是唐詩在幕後謀劃。”
“讓那個宋辭勾引正鴻,把正鴻推到天州警隊的對立麵。”
“如此,李東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對正鴻出手!”
“隻要能把正鴻拽進漩渦,郭師兄就很難輕易脫身。”
“這樣一來,就可以把郭師兄拉下水!”
“到時候上級領導會怎麼看郭師兄?連兒子都管不好,還怎麼管省廳的工作?”
“否則的話,正鴻也不是沒見過女人。”
“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有個孩子,怎麼就把正鴻迷的不行?”
“肯定是那個宋辭用什麼狐媚手段,偷走了正鴻的心神!”
“而這個李東和宋辭,就是唐詩手裡的棋子。”
“男盜女娼,用來打擊對付郭師兄和咱們吳家!”
韓維寧聽到這裡,臉上浮現一抹慍怒。
一隻心愛的茶杯,也被她當場摔碎!
啪的一聲。
就連坐在一旁的吳紅雷都被嚇了一跳,“師母,您彆生氣。”
“這件事也是我亂說,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體。”
韓維寧臉色低沉,“下作的狐媚手段,都用到我們吳家的頭上了,真是不要臉!”
“紅蕾,你恩師的脾氣你也知道,顧及身份,不喜歡動用手段去打壓這些小輩。”
“她能咽得下這口氣,我咽不下。”
“你主意多,幫我想想看。”
“有什麼辦法,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吳紅蕾等的就是這話,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師母,唐寧能往天洲安插棄子,難道咱們就安插不了?”
韓維寧也是聰明人,“你的意思是說,炳添?”
吳紅蕾迫不及待的點頭,“沒錯呀,就是炳添。”
“沒出事之前,炳添好歹也是漢大法學院的副院長。”
“以炳添的能力,我覺得完全可以去天州警隊找個工作。”
“真等到了那邊,難道還愁沒機會出這口氣?”
“再說了,傳聞唐詩這次也要下派天洲。”
“雖然目前還沒有最終定局,但是不得不防。”
“萬一唐詩真的成行,咱們在天州那邊不能沒有眼線,最起碼得把唐詩的一舉一動全都彙報回來。”
“吳家雖然在那邊也有能量,但畢竟都是外人,炳添不一樣,那可是恩師的愛徒。”
“有他在天洲那邊策應,就能提防來自天洲的暗箭!”
“否則的話,要是真讓唐寧在天州搞點動靜出來,那郭師兄可就千難萬難了!”
“師母,我這麼做可不僅僅是在考慮炳添,也是在替咱們吳家擔心。”
“現在誰不知道,郭師兄就是咱們漢大係的招牌,可輕易不能讓郭師兄出事啊。”
“要不然的話,沒有人繼承衣缽,您和恩師半輩子的心血,可就全都付諸東流了。”
“至於丁睿這個小師弟,這些年我有些看不透他,咱們不能把所有的寶都押在小師弟的身上!”
韓維寧沒有再說什麼,丁睿確實有才華,也一直被丈夫寄予厚望。
但也如同吳紅蕾所說,丁睿這些年的思想成長太快,甚至已經超出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