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贅婿神醫!
第四百七十九章袁剛式的溫柔
京城,郊外的一處古色古香的彆墅,同樣古色古香的房間裡麵,個老人手持狼豪,俯在書桌上,一筆一劃的寫著一個“田”字。
他氣定神閒,運筆的動作看起來悠哉隨意,可是他臉上卻是嚴謹認真,像是正在處理什麼軍國大事似的,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馬虎。
房間裡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溫潤如玉的佳公子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正一臉入神的欣賞著他的大作。
在書桌的下麵,卻跪著一個滿臉悲憤的胖子。胖子沒有申怨也沒有叫屈,隻是不停的用腦袋磕著地板。
字的最後一筆寫好,老人丟下毛筆,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手,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胖子,說道“好了好了。不要磕了。好好的寫字心情,就這麼被你給破壞了。”
胖子停下了磕頭,但還是滿臉淚痕的看著老人說道“請首長為家父申怨。”
“怎麼,傷的很嚴重?”老人喝了一口茶,看著跪在地上的胖子說道。
“右臂粉碎性骨折,腦部受到了強烈的重擊,醫生說,以後可能就是植物人了。”胖子紅著眼睛說道。
“植物人啊…”老人說道這裡,居然笑了出來,繼續說道“這個袁剛,下手還是這麼不留餘地。”
“家父一生都在為國為民,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從不逾越,他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就是首長您了,沒想到竟然遭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請首長一定為父親討回一個公道”胖子聲音如泣的說道。石嶺事件中,那個敢於直麵袁剛的徐俊正便是哼哈二將之一胖子的父親。可惜被袁剛一棍子打在腦門上,醫院的檢查結果是腦震蕩,直到現在還沒有蘇醒,據說有變成植物人的危險。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老人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胖子再次對著老人磕了三個頭,才轉身離開。
房間裡其他的下人也被老人趕跑,房間裡麵隻剩下了老人,還有那個佳公子,老人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說道“段書,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田’這個字麼?”
段書笑了笑,說道“因為您姓田。”
“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田字有三橫三豎組成,每一橫每一豎都有不同的寫法。長短、力道、意味、最重要的還是美觀。寫字,最重要的就是好看。沒有這個前提,其它琢磨出來的東西全是白費。”老人依舊眯著眼睛,但是臉上卻浮現出來了笑意。
“段書明白了。”段書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老人睜開了眼睛,用老邁的手指,在段書的額頭上輕輕一點,笑了笑,說道“寫字要好看,做事也要好看。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好看啊。”
段書再次羞愧的低下了頭,說道“是段書考慮不周,給您添麻煩了。”
“也不能算是麻煩。隻是需要一個借口。一個能夠拿出來說話的借口。你這件事做的不夠漂亮,卻也沒有破綻。可是袁剛,他做的事情即不漂亮,還有太多破綻。他的威風耍夠了,我找他要個解釋總是應該的吧?”
“您要出麵?”段書的聲音裡麵充滿了驚喜。
“我再不出麵的話,你就要栽進去了。”老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時代不同了。沒有衝鋒陷陣的勇士,隻有旁觀望風的牆頭草。這件事直到現在,大家都還保持沉默。他們就是在觀望我的態度。我不表態,很多人會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這次有勞您了。”段書依然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
“每次寫字前,我都會在心裡打好腹稿,怎麼樣把這一橫一豎給寫的漂亮了才會著墨。以後行事琢磨琢磨吧。這個‘鬥’字,有些人寫了一輩子都沒有寫的漂亮。不可操之過急。”老人對著段書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的,多謝田老教誨。”段書躬身謝道。
“好了,你下去吧,先把徐家的人安撫好,現在還不到他們鬨的時候,還有…”
說道這裡,老人看了一眼段書,有些不滿的說道“下次,就不要自作聰明,把他給帶我這兒來了。你這是給我示威呢,還是在將我的軍?”
“是,田老,段書明白了,段書這次考慮不周,以後不會了。”段書的身上起了一層冷汗,然後彎腰答應道。
與此同時,在袁家,楚淩風一大早就醒了過來,來到了袁剛的小院子,發現袁剛正拄著拐杖在進行晨練。
袁剛拄著雙拐走的熱汗淋漓,氣喘籲籲。看到楚淩風進來,他才停了下來,走向擺放在門口的竹椅,這張竹椅是新製的,還能聞到竹子的清香氣,昨天那張舊的被他一怒之下給拍的粉碎。
傭人送過來熱毛巾,袁剛自己接了過去擦臉擦手。然後把毛巾丟在托盤上,看著楚淩風說道“怎麼樣,昨天睡的還安穩?”
“老頭子,讓你費心了。”楚淩風笑著說道。
“你睡好了,老子可沒睡好。”袁剛在楚淩風的麵前,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怒道“現在一些鼠輩無法無天,真是太讓人生氣了。以我的脾氣,把他們全都給拖出去斃了了事。”
“老頭子,那都是一些小人罷了,不值得你生氣,你的身體剛才開始恢複,可彆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影響。”
楚淩風說話的時候,便已經走過去握住了袁剛的手腕。他擔心袁剛昨天情緒過於激烈,運動量太大,會對身體有所損耗。
“他們不該牽扯到你的,你是醫生。是一個好醫生。你正在做著很重要的事情。那些駐蟲卻不管不問,隻顧忌著自己的感受和滿足自己的私欲,這一點我絕對不允許。”袁剛平淡的說道。
“老頭子,你忘了,我也是一名軍人,更何況,他們的背後,也可能有著老頭子你所說的那個神秘組織的影子。”楚淩風笑著說道。
袁剛歎了口氣“是啊,的確有這種可能,我們是軍人,原本應該疆場殺敵。可是很多人的本質卻變了。”
“老頭子,不要那麼悲觀,大部分都還是好的。”楚淩風笑著說道。
“是啊,大多數人,都還是好人,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解釋。”袁剛再次歎了口氣。
“解釋,什麼解釋?”
“動機。”袁剛大笑著繼續說道“他們說我這是護犢子。我就是喜歡護犢子,怎麼了?我不護自己的孩子,難道護著外麵那些居心叵測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