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聽到了狐丘夜的自稱,心神當即一凝。
對方的這個姓氏,與秦邑大夫可是相同。
想著自家與狐丘北的關係,他急忙小聲開口向著狐丘夜問道“敢問大夫與狐丘老將軍是何關係?”
狐丘夜偏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對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對方身上披著虎皮披風一看就價值不菲,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嗣能夠穿得起。
秦邑的貴族雖然不多,但是幾個大的氏族應該也都對自己有過了解才對。
狐丘夜的心裡雖然疑惑,但他還是笑著開口說道“秦邑大夫正是家父。”
話音落下之時,又盯著秦壽問道“還未請教車左尊姓大名?”
秦壽也沒有隱瞞,而是大大方方的開口說道“卑職秦壽,秦邑秦氏旁支之子!不敢在大夫麵前稱尊。”
狐丘夜微微一愣,卻並沒有鬆開秦壽的胳膊,反倒是繼續誇耀了一句。
“子壽出身並不顯赫,卻能夠想出這般奇妙的計策,當真是令狐丘汗顏!”
話音落下之時,又繼續開口說道“狐丘當設宴款待子壽,以謝子壽今日救命之恩。”
秦壽極為訝異的盯著拉著他胳膊的狐丘夜,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對他予以尊稱。
心底的好感大增,卻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依舊十分客氣的說道“多謝大夫恩賜。”
狐丘夜沒有再繼續客套,而是直接拉著他進入城中上了自己的馬車。
副將見狀急忙前去招呼秦壽手下的士卒入城安置暫且不提。
且說秦壽被狐丘夜帶回了自己的府邸,隨後便馬上命人安排宴會。
二人分賓落座之後,狐丘夜有些感歎的說道“狐丘年少之時在昆吾隨父親與犬戎作戰,家父便時常感歎說,貴族生來便能夠享受優渥的生活,也能夠得到名師的指點。
但若是論及勇武,卻又要比那些平民子弟差上一些。
從小他便教育狐丘,莫要因為他人的出生而小看了天下英才。
之前狐丘還有些不信,今日見到子壽,方知家父所言不假呀!”
在聽到了對方的話語之時,秦壽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狐丘北的模樣。
對方確實是如同狐丘夜所說的那般,沒有因為出身而看輕父親與自己,確實是與其他貴族有所不同。
他原本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父親與狐丘北有同車之宜的緣故。
卻沒想到這竟是狐丘家的家風,當真是讓秦壽感激又慶幸。
也幸虧坐鎮秦地的是狐丘家的父子,否則他與父親恐怕就算是拚了性命,也難以獲得改變命運的機會!
宴會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不論是秦壽還是狐丘夜都極為克製,隻是淺酌了幾杯之後,狐丘夜便命人給秦壽這一卒士卒安排起了駐地。
夜幕即將降臨,狐丘北的大軍依舊沒有到來。
狐丘夜的內心極為憂慮,於是又找到秦壽詢問道“今日雖然暫時嚇退了義渠的軍隊,但是秦邑的援軍卻始終沒有到達。
若是義渠人察覺出自己上當了,連夜前來攻城該如何是好?”
秦壽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狐丘夜,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壽有一計,可使義渠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