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始終沒有說話,始終堅定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你是公輸墨那小子招攬的門客?”
就在這個時候,秦壽再次開口向著護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護衛眉頭微皺,秦壽對於公輸墨的稱呼可不是那麼友好。
除非是極為親近的長輩,旁人這麼稱呼公輸墨可就有些無禮了。
護衛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向著秦壽拱手抱拳說道“在下乃是公輸先生聘請來的護衛,雖然不是公輸先生的門客,但若是閣下再這般繼續羞辱先生,在下也隻能失禮了。”
話音落下之時,他已經按住了自己的劍柄。
秦壽身後的黑夫見他按劍,麵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起來。
他猛的向前走出一步,貼在秦壽的身後,居高臨下的威懾著對麵的護衛。
秦壽一把攔住他身後的黑夫,隨即樂嗬嗬的繼續開口問道“主辱而臣死,好漢子。可留姓名?”
護衛聞秦壽稱讚他,又見秦壽沒有再繼續“出言不遜”,隻是詢問自己的名字,便又抱劍向著秦壽施了一禮。
“密國遊俠李亞夫。”
李亞夫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便又堵在了匠作坊的門口。
秦壽緊接著開口問道“像是閣下這樣的好漢,隻是用來看門,實在是太過於屈才了一些。
不如閣下今後就跟著…”
秦壽起了愛才之心,剛剛想要出言招攬,結果就直接被李亞夫打斷道“忠義之士,不侍二主,還請閣下免開尊口。”
秦壽聞言之後對他越發喜愛,於是便又緊接著開口問道“汝可知我的身份?若是追隨我,封侯敗將未嘗不可?”
李亞夫皺起了眉頭,隻覺得對麵的秦壽當真是狂妄。
但是對方知道公輸墨的名字,或許是公輸墨的客人,隻要對方不亂來,他也沒有必要刀劍相向。
故而李亞夫在聽到了秦壽的“狂言”之後,隻是麵色平靜的拱了拱手,聲音冷漠的回了一句。
“多謝抬愛,恕難從命。”
秦壽見他如此模樣,當即哈哈大笑了兩聲,心底越發堅定了要將李亞夫收入軍中的想法。
不久之後,公輸墨便跟著另外一名護衛來到了匠作坊的門口。
他並沒有穿上外袍,裸露在外麵的肌肉上麵凝聚著汗珠兒,似乎剛剛正在鍛造什麼東西。
在見到秦壽之後,他吃了一驚,急忙恭敬地向著秦壽行禮道“拜見君上。”
他話音落下之時,秦壽便已經伸手攙扶住了他的胳膊。
兩名護衛見狀吃了一驚,急忙恭敬的抱拳向著秦壽行禮。
秦壽示意眾人免禮之後,這才開口向著公輸墨問道“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兩名好漢,可是連寡人都被攔住了!”
兩名護衛聞言麵麵相覷,以為秦壽是在問責公輸墨。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各自按劍在手,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公輸墨如何不知道秦壽愛才的性格,當即笑著開口說道“秦國軍功授爵的消息已經被商人傳出了不知多少裡,周圍的城邑都知道了秦國的國策,想要謀個出身的遊俠兒與士子自然是從各方雲集而至。
他們彙聚到了秦國,不願意與普通的秦民一起開荒,又找不到投效國君的門路,便隻好混居於秦國的酒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