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仰著腦袋,斜著眼睛盯著秦壽說道“特奉公子之命,來給秦國君送一份大禮。”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隨即便從一旁的隨從手中接過了一個木盒。
秦壽看了一眼一旁的黑夫,黑夫憨厚的向著秦壽笑了笑。
“咳——”
秦壽無奈,隻能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隨即將目光看向另外一邊李亞夫。
李亞夫見狀當即會意,隨即起身走到那使者麵前,伸手結果他遞過來的木盒,而後直接放到了秦壽麵前的案幾之上。
“打開——”
秦壽看了一眼那一副頭鐵模樣的使者,心底覺得有些狐疑。
既然不是投降,那給自己送什麼禮物?
這天底下,投降還有投得如此“大義凜然”的嗎?
李亞夫緩緩打開他麵前的盒子,露出了盒子裡麵那一顆怒目圓睜的腦袋。
周圍其他翹首以盼的眾人都是一愣,膽小的文士甚至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秦壽卻是麵不改色,看了一眼那張二狗的腦袋之後問道“先生這是何意?”
使者聞言冷笑道“秦伯可識得此人?”
秦壽也沒有隱瞞,直接點頭說道“此人乃是公子恒派來刺殺寡人的刺客。寡人還親自下令放他離開。”
使者微微一愣,隨即不信的冷笑一聲,這才語氣嘲諷的說道“這難道不是國君安排在我召國,煽動我召國百姓叛亂的間者嗎?
堂堂的一國之君,竟憑空捏造事實,汙蔑我家公子清白,當真是,哼…”
他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卻是氣得周圍的秦人都牙癢癢。
秦壽的心底也有怒火升騰,沒有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也看出來了,自己這是被召恒扣了一口黑鍋呀!
“我宰了你這婢生子——”
脾氣火爆的蠻虎當即按捺不住,破口大罵一聲便要動手。
他周圍的其他人也沒有攔著,甚至還一起拔出來劍來。
“住手——”
秦壽口中輕喝一聲,製止了暴露的秦人。
隨後盯著他麵前的使者說道“先生這次來,便隻是為了汙蔑寡人的嗎?”
那使者見秦壽的怒火含而不發,便越肆意的挑釁道“便是如此,秦國君又待如何?難道,想殺了使臣不曾?
外臣顆頭顱就在這裡,秦國君何不自取呀?”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此刻在這個時代的諸侯骨子裡的傳統。
如果秦壽當真殺了眼前的這位使者,還真有可能在史書上留下汙點。
為君王者,忍常人所不能忍,發常人所不能發之雷霆。
那使者越是挑釁,秦壽便越發覺得他不過是一隻狺狺狂吠的敗犬,隻覺得可笑至極,反倒是逐漸熄滅了內心的怒火。
良久之後,他突然間輕笑一聲之後。方才麵色平靜的說道“回去吧,告訴召恒,讓他洗乾淨的脖子,寡人當親自為他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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