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脫口而出的話,頓時讓原本滔滔不絕的孔儒一愣。
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孔儒的雙眸頓時亮了。
“妙啊!”
他口中由衷的讚歎了一句,隨即卻是不停的念叨起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才是君子該有的抱負和理想啊!”
一旁的王子伯仁也是一喜,十分高興的在心底想著“果然,孤的老師才是最有學問的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壽卻是突然間開口說道“寡人隻知道君子的誌向,卻沒有成為君子的方法,無法將弟子培養成合格的君子。
今日來見孔卿,便是希望能夠將弟子伯仁托付給孔卿,希望孔卿能夠將他培養成獨當一麵的君子。”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無論是孔儒還是王子伯仁都吃了一驚。
“老師,弟子想要…”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秦壽打斷道“大周文武雙全之良師,最賢者莫過於孔卿,你跟隨在他的左右學習,方才能夠儘快的回周國去。”
言語至此,又向著孔儒開口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寡人的妻弟無疆從櫟陽回來,寡人也會將他送到學宮,還望孔卿一並教導。”
孔儒聞言拱手一拜,根本沒有任何的推辭。
“臣當儘心竭力,不負君上重托。”
秦壽十分的滿意,拉著王子伯仁警告道“你要好好的在先生門下求學,莫要辜負了寡人的一番心意。”
王子伯仁聞言絲毫恨得牙癢癢,卻絲毫也沒有辦法。
隨後秦壽與孔儒交代了幾句,便直接帶著黑夫離開了鹹陽學宮。
秦壽離開之後,王子伯仁隻能夠認命一般問道“本公子的住處在哪兒?”
孔儒見狀之後笑著說道“君上既然已經將公子托付給了老夫,那麼公子便理當與老夫的弟子一同學習。
現在正是學習的時間,按照學宮規矩,任何人不得回到臥室休息。”
他話音落下之後,隨即將目光看向自己弟子們說道“公子,還請與諸位弟子一同入列吧?”
王子伯仁眉頭一挑,他與秦壽是正式的師徒關係,再加上本身崇拜秦侯這個強者,所以方才對秦侯溫順。
但是,他骨子裡卻還是那個大周世子,向來是天老大,地老二,他爹老三他跟他姐並列老四,眼前這個聒噪老東西有什麼資格命令他?
心想著自己今後還要在學宮裡麵待很長一段時間,是時候給對方立下一個下馬威了。
於是他滿臉傲慢的站起身來,剛好夠的孔儒的大腿,昂著自己的腦袋直視孔儒,盛氣凝人的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他的這番姿態,立即便讓孔儒看出了他內心的小心思。
於是他緩緩的走到涼亭旁邊的一根石柱燈台邊上,單手一抄便將那燈柱操了起來。
單手中舞出了一個棍花,同樣是十分自信的看向王子伯仁說道“不知道,不過,不管是誰,都禁不住老夫這一錘。”
原本還盛氣淩人的王子伯仁頓時被嚇得腿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你,你不要過來。”
孔儒笑了笑,隨後將那燈柱插回了原地,而後拍了拍自己的巴掌說道“不過去也行,那老夫跟公子講講道理,老夫最是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