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南下庸國,便是為了替薑氏求一條活路。”
庸伯略微皺眉,隨即有些不喜的說道“秦以塚宰之位以待薑氏,大難臨頭之時,薑氏卻與庸國相通。
如此負秦,將來未必不會負庸,寡人可不敢納之。”
薑黃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秦國立國以來,改革變法,一心圖強。
而秦國強的卻是百姓,而不是吾等公卿。
秦國之公卿,無封邑以養其氏,無家仆以效其勞苦。雖有權勢,卻無富貴。薑氏宗族三千二百口,能得安逸者隻寥寥數十人。
在下雖然出身薑氏,但是在讀書之餘,還需要耕種以贍養家室。
秦國如此苛責,在下又怎麼能夠把自己的性命交托於秦國!”
話音落下之後,他起身拱手一拜道“君以國士以待臣,臣以父母以侍君。君若視臣為草芥,臣則視君為路人。
若是庸伯不願納黃之策,黃這便告辭——”
話音落下,他直接轉身便走。
庸伯見狀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他急忙開口製止道“攔下他。”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守在門口的兩名護衛直接攔住了薑黃的去路。
薑黃回身皺眉問道“庸伯欲冒天下之大不韙,軟禁彆國之是士子乎?”
庸伯頓時舔著一張臉湊了過來,竟然直接拉起薑黃的手說道“先生誠意來投,寡人若是就此放先生離去,天下人豈不是要恥笑寡人沒有識人之明?
先生既有替寡人分憂之策,還請先生賜教,寡人當洗耳恭聽。”
薑黃麵色不變,依舊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
庸伯見狀,又急忙賠禮道歉,好一陣苦勸之後,那薑黃方才獻策道“諸侯伐秦,秦國屯兵於函穀關與諸侯對峙。
庸伯若領兵前往,就算是能夠攻破函穀關,那也沒有辦法得到庸伯想要。
但若是庸伯在會盟之前,直接發兵攻占秦地,再派人固守。
等到分割秦地之時,庸伯主動放棄其他秦地,自能如願。”
他話音落下之後,庸伯的雙眸變已經亮了起來,他還是故作矜持的說道“這麼做,未免有失道義。”
薑黃聞言頓時冷笑一聲,隨即直接從原地起身便要離開。
“攔下攔下——”
庸伯急忙喚護衛攔住薑黃,隨即立即上前拉住他的袖袍說道“先生何以動怒!”
薑黃冷笑說道“我以誠意示君,君卻對在下心存疑慮。
道既不同,何必相謀?”
言語至此,他拱手便要告辭離去。
庸伯大驚,急忙拉著他袖子說道“非是疑心於先生,實在是…”
“哼,庸伯如此猶豫,豈不是要將鄀地拱手贈予楚國,褒國乎!”
庸伯急忙道“寡人聽先生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