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王說我們淩辱了…”
一些腦子靈活的人率先反應過來,就在他們準備大呼冤枉之時,腦子裡卻是突然間浮現出羋盈的音容相貌。
他們雖然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的禽獸之事,卻還記得自己確實是在與羋盈一同飲酒。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也隱約記得羋盈的呼救之聲。
醉酒之後,腦子是最容易犯迷糊的。
他們這些人都自知不是什麼能夠克製自己的正人君子,說不定在醉酒之後,還真有可能…
一想到這裡,一個個的都開始頭皮發麻,紛紛嚷嚷著請楚王饒命。
然而這一次,楚王卻是沒有再說話。
而是又伍德上前一步,他手中捧出一卷竹簡,隨即緩緩開口念道“項秧,自本司馬領兵以來,三次衝撞司馬,五次口出狂言。受罪三次,三次毆打刑官。
另外,在平日裡,一共七次當街強搶民女,十一次在楚館毆打客商。
昨夜,與同袍一同淩辱王姬——羋盈。
其罪,當誅——”
言語到了此處的時候,他捧著手中竹簡,緩步走到了一名滿臉傷疤的魁梧漢子麵前。
他將那竹簡遞到他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項秧,你服是不服?”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項秧整個人直接癱軟,滿臉的苦澀。
他是先王身邊的大將,跟隨著先王南征北戰,可謂是功勳卓著。
前麵的那些罪責,根本不足以讓他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但是,最後一項罪責,卻是羞辱王族,這是再多的功績也無法抵消的罪責。
“若是老實認罪伏法,可恕爾親族無罪。”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項秧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罪臣,認罪——”
他艱難的吐出四個字之後,整個人都仿佛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傻愣愣的僵立在了原地。
隨後,伍德又取出另外一份竹簡,一字一句的念道“屈臣羊,自恃功高,公然誹謗大王十一次。在楚館之中勒索館女錢財二十一次。毆打傳令兵,司馬親衛等等十九次。昨夜…”
念完了竹簡之上的內容之後,伍德將那竹簡一合,目光炯炯的盯著一個身高有九尺的魁梧漢子問道“你,服是不服?”
屈臣羊聞言之後滿臉不屑的說道“本將軍十三歲時追隨大王南征北戰一百餘戰,汗馬功勞無數,卻被你這麼一個黃毛小子騎在頭上。
如何能夠服你?”
言語到了此處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羋盈的音容笑貌,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說道“至於王姬,隻恨昨夜醉得厲害,未能記得其中滋味…”
楚王見狀勃然大怒,當即一把抽出腰間佩劍。
“斬了這廝——”
話音落下之後,他直接將手中劍丟到了一名侍衛的麵前。
那侍衛也不猶豫,雙手捧起楚王劍便徑直上前一把揪住了屈臣羊的頭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屈臣羊卻是猛的大喝一聲,竟然直接掙脫了捆綁住他的繩索。
“哼,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也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