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虜看了開口說話的人一眼,隨即搖頭說道“秦軍募兵有規矩,不會招收二十歲以下的新兵入伍。
我雖然弓馬嫻熟,但是年齡不到,大王不願意收納於我!
諸位雖然都受過父親的恩惠,但也不必要為了報恩而誤了前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當即便有一名中年男子開口打斷道“少主這是哪裡的話!吾等既然選擇追隨少主出來,那便是願意把身家性命都托付於少主。
無論少主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吾等都誓死追隨。”
隨著中年男子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也紛紛開口嚷嚷道“牛兄說得對,我等都願為少主赴死。”
隨著嚷嚷聲不斷響起,秦破虜也不再勸說,而是緊接著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好,隻要能夠殺那些犬戎雜碎,怎麼樣都行…”
“沒錯,老子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要什麼功勳爵位?”
越來越多的人開口附和,上百人中竟然沒有一人離開。
隨後秦破虜帶著自己麾下的百人跟隨在秦王大軍身後行軍。
他們以自帶的乾糧為食,在秦軍安營以後,便深入附近的山野密林之中打一些野味,日子過得倒也瀟灑自在。
這支特殊的軍隊很快便吸引了沿途百姓的注意力,那些不符合參軍條件,偏偏又一心報國的人紛紛前來拜見,請求加入秦破虜的隊伍之中。
秦破虜並沒有來者不拒,而是不問年齡,隻問本領,隻要能夠自備兵器戰馬,又能夠掌握騎射,不論是十三四歲的少年郎,還是五六十歲的遲暮老翁,他都是收進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等到了綿諸,即將離開秦國境內,深處犬戎之地的時候,秦軍背後已經多了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隊伍。
因秦破虜與最初的百人皆騎著白馬,故而這支軍隊被稱之為“白馬義從”。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秦壽也是頗為震驚。
他時常在休整的時候眺望這支騎兵,很快便發現,他們最開始的時候雖然陣型散亂,行軍的時候也是亂糟糟的。
但是在經過了半個多月的磨合之後,這支隊伍竟然已經逐漸掌握了最為基本的騎兵隊形。
隻是,這支騎兵終歸是缺乏專業的訓練,所以可以算得上是有形而無實。
思量了一陣子之後,秦壽決定幫一幫身後這位倔強的少年郎。
他在自己的親衛之中挑選出了一位學宮兵家畢業的青年,讓他以遊俠的身份加入了到了義從的隊列之中。
在他展露出了自己對於騎兵的訓練心底之後,秦破虜果然上當,親自向對方請教,並且任命對方做了義從的副將,輔佐自己訓練這支騎兵。
眼看著距離隴西越來越近,身後的白馬義從訓練得越發精銳,秦壽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些許的笑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同樣畢業於鹹陽學宮的親衛卻是突然間開口說道“大王,白馬義從建立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卑下以為,大王不該縱容其成長。”
秦壽聞言之後偏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鬥魁何出此言啊?”
鬥魁毫不遲疑的說道“我秦國以法治國,大王以法治軍。所以秦國將士勇於國戰而怯於私鬥。
今日縱容秦破虜組建白馬義從,來日未嘗不會有人再組建其他的軍隊。
長此以往,我秦國又不知要冒出多少掌握大量私軍的…的…”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名詞,秦壽卻是凝重的回了一句。
“軍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