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要抗命嗎?”
秦將話音落下之後,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之上。
吳踐心底驚懼,但是他卻更怕自己就這麼進去之後,會被副使抓住把柄,說他私下覲見秦王,密謀不軌。
雖然他確實是有不軌之心,但是,這事兒可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於是他咬牙堅持道“在下乃是吳臣,自然是要守吳國的規矩,請秦王命人請副使與外臣一同覲見。”
秦將頓時勃然大怒,隨後拔出腰間佩刀。
其他侍衛見狀,也一同拔出佩刀指向了吳國的三人。
兩名護衛雖然都是膽大之人,但是卻不代表著他們完全不知進退。
“大夫,客隨主便您還是進去吧!我們就在門口等著您…”
“對對,大夫,你還是進去吧!”
他們之所以不願意讓吳踐單獨與秦人碰麵,擔心的便是吳踐與秦人勾結。
但是現在哪怕是生死當頭,吳踐也依舊恪守自己的使命。
還讓他們的內心都為之動搖了。
“吳踐這麼維護吳國的人,又怎麼可能是越國的奸細!”
他們苦苦勸說吳踐,吳踐滿臉為難了片刻,最終方才長歎一聲。
隨後吳踐不情不願的走進了偏殿之中,迎麵看見的卻並非是新秦王秦陽,而是老秦王秦壽。
“拜見大王——”
雖然秦壽已經禪位,但是在見到秦壽之後,吳踐依舊十分的恭敬。
“孤王該稱呼你是吳國的吳踐,還是該稱呼你為越國的菼執呢?”
見吳踐恭敬的跪倒在地上大禮參拜,秦壽麵色平靜的問出了自己的話。
吳踐的身體微顫,萬萬沒有想到遠在千裡之外的秦王竟然知曉了他的本名。
“亡國之徒,不敢複名,請秦王以踐名稱之。”
秦壽聞言之後卻是搖頭說道“若是如此,請吳使歸國去吧!”
他話音落下之後,原本還想要遮掩一二的吳踐頓時急了。
他急忙叩首說道“菼執失禮,請秦王恕罪。”
原本已經轉動輪椅準備離開的秦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而後斜看向吳踐說道“此間唯你我二人,望公子直言。”
吳踐身體微顫,而後恭敬一禮道“唯——”
秦壽擺了擺手,指著提前準備好的座位說道“請越國之君落座。”
吳踐這一次沒有再猶豫,一改自己方才唯唯諾諾的姿態,起身走到了座位旁邊,想了想之後將半張屁股坐在了座位之上。
“以越君的身份,本不該犯險來我秦國,然而越君卻主動為使來我秦國,恐怕是另有所圖吧?”
秦壽並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一開口便直接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
吳踐聞言之後也沒有遲疑,直接開口說道“執一心複國,一刻也不敢亡亡國之恨。
奈何吳國兵多將廣,我越國不能敵也!這一次來見秦王,也是希望秦王能夠助越複國。
待複國之後,我越國願世代為秦國之附庸,為秦王驅馳。”
秦壽聞言之後說道“吳越距離秦國路途遙遠,就算是秦國強大,恐怕也無力乾涉吳越之事。
不過,孤王卻有一策,可以助越國君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