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心裡如此想著,表麵上卻是一臉恭敬的表示,“能夠為父王分憂,是兒臣的榮幸——”
…
轉眼間半年的時間過去,吳王每天依舊沉迷於後宮。
某一天清晨,吳王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
在銅鏡之中瞧見了自己那憔悴的模樣,隨即驚呼一聲道“酒色誤我,竟至如此?”
原本正在睡夢之中的越氏猛然間驚醒,看了一眼正在銅鏡之前出神的吳王。
她的心底驟然一驚,急忙輕呼一聲“大王——”
原本捧著銅鏡查看自己容貌的吳王微微一愣,偏頭看了一眼榻上的越氏。
他將那銅鏡高高舉起,而後言語凶狠,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從明日開始,戒酒——”
言語至此,狠狠的將銅鏡一扔。
他的舉動將越氏嚇得不輕,原本滿臉笑容的越氏隨即滿臉幽怨的又喚了一聲“大王——”
“哎嘿,美人,美人彆怕,孤王來了——”
…
與此同一時間,吳國太子也是狠狠的將一麵銅鏡砸落在地。
最近這半年的時間,他無時無刻不想要推翻吳王,自己坐到吳王寶座上麵。
然而他卻一直未能夠去除吳王手中的最後一張王牌,隻能夠在深夜裡厲聲咒罵,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不知失眠了多少個日夜,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逐漸變得消瘦憔悴起來。
吳國的公卿們都隻當他是勤於政務,所以方才如此憔悴。
公卿們不止一次勸說太子,希望他能夠保重自己的身體。
然而太子卻非常清楚,他之所以如此模樣,純粹是因為心病的緣故。
又一次試圖拉攏陳武失敗之後,太子滿臉憤怒的大吼大叫。
在好一通發泄之後,方才有人小心前來警告。
“伯邳大夫求見——”
伯邳是太子的心腹,也是早早知道他野心,並且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拜見太子——”
“陳武家眷的事情怎麼樣了?”
伯邳方才進來,立即便開口詢問。
伯邳腳步一頓,隨後立即跪倒在地,誠惶誠恐的開口道“回,回稟大王,陳大司馬孤身一人,並無親眷。至於他在國內的夫人與子嗣,我們的人也根本接觸不到。”
太子聞言之後滿臉猙獰,“接觸不到?明著不行,難道就不能暗中動手?不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控製住陳武…”
太子的話音落下之時,伯邳略微猶豫了片刻,隨即開口道“太子,彆說是我們捉不住陳大司馬的家眷,就算是我們能夠成功,以大司馬的性格,也絕不會向我們屈服!
太子,臣倒是以為,我們不必一定要將陳武掌控在手裡。
隻需要在他離開王都之後下手即可…到時候太子登上王位,陳武就算是想要作亂,咱們吳人也不會跟著他一起…”
吳國太子聞言,雙眸微眯,隨後緩緩開口問道“這麼說你有辦法?”
伯邳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而後緩緩道“越人乃是吳人世仇,若是越人作亂,陳大司馬必定會被派遣到越地平亂,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