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分布到整個天下,更是掀不起任何風浪。
更何況,這些學子也並非都是治政人才。
其中有很多農家,兵家,墨家,雜家弟子。
當興奮結束之後,很多人緊接著便陷入了迷茫與不舍之中。
“殿下,臣當真不想離開秦國啊!”
“哎,寡人又何嘗想要離開?”
周世子難免愁容,但是他卻不得不啟程。
“子耀兄,來年春暖花開之時,可有時間到薊都一會?”
燕世子姬栗與商王子子耀之間的關係不錯,因為同為彆國學子的緣故,他們之間結成了極為深厚的情誼。
子耀的年長姬栗近二十歲,一直以來都像是一個兄長一般照顧姬栗。
故而哪怕燕國與周國才是盟友,姬栗也依舊向子耀發出了邀約。
子耀聞言以後卻是搖頭說道“秦國四年之行,愚兄受益匪淺。
待歸國之後,便該變法圖強,愚兄恐怕是沒有時間去薊都與賢弟相會了!”
姬栗頗為遺憾的歎息一聲,但是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秦國的士子卻是主動湊了上來。
“兩位殿下都是大忙人,想來是脫不開身了。我莊海卻是有空得很。
東海驚濤拍岸,北地百裡梅林。
春草秋月,夏花冬雪。四季風光無限好,莊某倒是可以結伴同行。”
莊海是雖然在鹹陽學宮讀書,但卻是一個疲懶的性子。
課業往往都是及格便好,經書典籍也大多都是不求甚解,隻是囫圇讀上一二。
他在鹹陽學宮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朋友,偏偏又能夠給所有人都說上兩句。
眼看著他主動湊上來,姬栗與子耀也沒有驅趕,而是隨口答應了下來。
莊海頓時喜笑顏開,而後搖晃著腰間的酒葫蘆便要與兩人同飲。
二人含笑擺手拒絕之後,莊海也不沮喪,而是直接轉身便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大聲道“到時候可要給莊某備上最好的酒…”
子耀與姬栗臉上都滿是羨慕之色,他們這樣生來便不自由的人,幾時方才能夠如莊海這般瀟灑不羈?
莊海離開以後,二人又互相行了一禮,隨後互相道了一聲“珍重”。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很快學宮的學子便各奔東西。
秦國如約沒有阻攔那些離開秦國的各國學子,甚至沒有阻攔他們拐帶秦國的學子。
鹹陽城東十裡,方才出城不久的姬栗正與自己招攬到的一位秦國同學在馬車之上說話,耳邊卻是突然間傳來了侍衛的稟告之聲。
“殿下,前方有人攔駕——”
侍衛聲音方才響起,貼身護衛荊易便直接握劍向著馬車之外走去。
“荊兄,回來——”
姬栗急忙開口阻攔,隨後親自掀開馬車車簾,從車內探出一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