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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危險性不高,或許是因為這是一個屬於偵探的世界,荷見在這裡時不時會放飛自我透露真實的自我。
他明知道自己那句描述死與生的話本世界的主人公是不能完全聽懂的,但還是說出了口。
從十歲開始到現在,他加起來探望父母的次數能有個近百次吧。
也就是從未真正遠離過另一個世界。
荷見其實很清楚為什麼布魯斯在扒拉進羽翼之下的一堆孩子裡隻把他區彆對待的如此嚴重,因為對死與生從未分割的荷見來說,要求他遵守死去就無法複活的人類的倫理觀是不合適的。
譬如荷見的母親伊萊莎,從人類的定義上看,確實終結了她丈夫的生命,但從以冥界為老巢的黑暗生物的視角來看,這隻不過是幫丈夫移個民的問題。
人類所約定的惡與善,同樣對荷見沒有太大意義。雖然在六年裡,通過觀察學會了相關的定義,也用差不多算是統計學的方式學會了普通人類的思維模式,但這並沒有從根本上改變荷見。
不過,荷見也沒覺得這種非人很好。應該說,荷見一直沒有機會真正剖析自己更喜歡哪一種生活,而當他的叛逆期終於到來的時候,他的決定是要切實地體驗一下再說。
這種體驗並不是割裂的。比如他從頭到尾都以偵探自詡,又比如他可以同時破案和搞事。
荷見並不存在善和惡的兩麵,他一直是穩定的灰色。
柯南的心情很複雜。而且是從今天進入這間錄音棚後一直很複雜。
他算是明白了雙重人格基本等於荷見對外界開的一個玩笑,是一種對特殊刻板印象的反向利用。
他以前不是沒接觸過涉及雙重人格的案子某個犯人試圖偽裝成人格分裂來脫罪,當然最後弄巧成拙了。
基本上偵探在發現某個案件中的相關人員自稱是人格分裂的時候,都會考慮這是不是企圖脫罪的偽裝,而一旦證明了這是假的,案件通常也隨之告破。這是一種有其用處的表演。
但荷見的表演不是。或者非要說有用處的話,那就是對著偵探招手,不動聲色地宣告這裡有個特彆的人,你快來看一眼吧。
回想起在群馬縣的案件中,柯南在三個嫌疑人中間花了最多的時間思考荷見作案的可能性,對另外兩個嫌疑人都隻點到為止地套了沒幾句話荷見簡直像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柯南把這種彆扭的想法按下,開口道“你是怎麼想到要操縱兩個幫派的呢”
他還是不能直白地把關注我這樣的話說出口,但沒再回避操縱一詞。
而這個問題實際上是在問荷見的背景會從這種角度入手,能養成這樣的思維方式,怎麼也得是有很豐富的裡世界經驗。
但柯南之後聯係過雨山達也,發現荷見在本國的裡世界聲名鵲起也不過就是最近的事。
“你問這個呀,我來自一個組織犯罪很猖獗的城市,算是耳濡目染。”荷見沒有對此進行隱瞞,“比這裡猖獗個十倍以上吧,是幫派老大可能會直接競選市長,還當選的那種城市。”
至於操縱的水平,荷見覺得自己隻能算得了家裡人的一點皮毛,不值得自誇。
聽到荷見的描述,柯南楞了一下,硬是沒能從記憶裡找出哪個美國城市符合荷見的描述幫派老大能當選市長也太離譜了。
“芝加哥還是底特律”他過了一會兒才勉強提出猜想。
荷見搖了搖頭,回答道“哥譚。”
哥譚不是紐約的一個彆稱嗎柯南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掛了好幾個問號,隻是荷見回答的神色非常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於是他順著荷見的說法略茫然地接口“紐約的黑bang原來這麼猖獗嗎”
柯南自己在紐約雖然遇到過連環殺人案,但倒是沒有遇到過組織犯罪如果赤井秀一不算的話。
荷見又搖了搖頭。
“哥譚就是哥譚,不是紐約。”這次荷見說話的語氣甚至有些嚴肅,簡直像含著一股子自豪之情一樣。
不知怎麼的,柯南覺得自己好像提了一個不該提的話題。
荷見在回答柯南的問題的同時,也在實時地關注著世界排斥度的數據。
他的任務進度在柯南今天來的時候就已經滿了墜樓案結束的當晚到了50,而劇場版不負期望直接推滿。
而世界排斥度大概是因為柯南接觸到鬼童案的方式有所變化而漲到了20,到剛才為止都沒有再變。
沒錯,到剛才荷見說出哥譚一詞之前。
這個詞讓他的世界排斥度直接漲到了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