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捋著下巴的胡須若有所思地說道“話是這麼說，但你把他給我盯緊了！他爹和他那個庶弟就不是個好東西！”
“咱們閔家的姑娘可不能受這個氣！”
張添文失笑道，“爹，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況且如意縣主也不是閔家姑娘，她是趙家姑娘，福兒才是閔家姑娘！”
張翼揮揮手說道“都一樣！”
“對了，福兒真想好了？她不要楊家那小子了？”
“嗯！年前她就讓我給楊憲傳話了！”
張添文點點頭說道，“福兒說，她不想攪和到楊家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事裡！她說她一旦嫁了人可能就被關在內宅裡了，如果真出點什麼鬨心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手也沒法伸那麼長！”
“福兒說，她想找個家裡人員簡單一點的，長輩和善一點的！”
張翼聽了張添文的話，毫不在意地說道“也行，還沒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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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刑部尚書楊大人的內宅實在是太亂了！本來楊夫人就是個糊塗的，暗中教壞了楊良娣害得東宮不安寧，結果皇上還賜了幾個妾室故意來氣她，我看皇上也是······”
“爹！”
張添文打斷了張翼的話頭，謹慎地搖了搖頭。
張翼笑著拍了一下張添文的肩膀，他知道兒子在擔心什麼！兒子無非是擔心他不小心說了什麼大不敬的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罷了！
他們是監察司暗部的人，他們既然可以在暗中窺探彆人的隱私，那也說不定有人在窺探他們的隱私！他們永遠不會去低估皇家人的心思！
不過張翼覺得，如果在他這個當了十幾年的特務頭子的書房裡還能被人監聽的話，他覺得他可以去死一死了！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了！
不過這些他不會告訴張添文的！他還年輕，還要好好磨礪一番才能成長起來！
“好了，好了！爹不說就是了！反正我也覺得那小子配不上福兒！”
張翼無所謂地說道，“福兒還小，我們慢慢給她把關就是了！”
“倒是你和李大虎閨女的事情加緊辦了，我聽你娘說那姑娘很不錯！”
張翼笑嗬嗬地說道，“我告訴你，這麼多年裡我可就隻聽你娘誇過三個姑娘！一個是福兒，一個是如意縣主，另一個就是你未來的媳婦了！”
“好了，好了！我這會兒要進宮一趟，如果你娘問起的話，你就說我有事出門了！”
裴玉嬌這人聰明就聰明在看破不說破！張翼怎麼說，她就怎麼聽，從不去打聽也從不去埋怨，所以張翼一直覺得自己這是撿到寶了！
張添文一時之間被他爹這有一出沒一出的情況整得沒反應過來，結果他爹正要拉開書房的門走出去時，卻又回頭對他說道“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前日我收到消息說錦城來了兩個闊綽的外地人就住在清涼客棧。”
“當晚我就去探了探，他的功夫路數和你形容的很像，他說他姓媯！媯這個姓氏很少見！”
“我大伯娘就姓媯，俗家名字叫媯呈鸞，不過自從我大伯死後，她就在九華庵出家當了尼姑，現在叫靈玉師太了！”
“好了！你在家把各路的情報收集一下，看能不能把這小子的來路給我搞清楚了！另外再好好想想，他為什麼要來錦城？他為什麼要刺殺那個無賴？他究竟是在幫那個主謀還是在告訴我們什麼？”
“先就這麼多吧！你再把爹沒想到的地方完善一下，明日我要知道答案！”
其實張翼已經把那人的來路和目的猜了個七八分，隻是他覺得還是需要在皇上那裡證實一下為好，而且他還要好好考考兒子呢！
張翼給兒子布置完“作業”後，開門就躍上了房簷……
“我淦……”
張翼踩在灰瓦上的腳差點一個打滑讓自己摔下來，書房各處的暗衛也慌忙忍笑著彆開了眼。
張添文的話也在這時慢悠悠地說了出來，“爹，下雨了！”
下雨了，張翼會不知道嗎？他隻是急著進宮一時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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