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到了餘琛如今的這個境界,一念之間,撕裂虛空,穿梭諸天,早已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疑惑,這一次沒有選擇再憑空打開虛空,而是湧動心神,試圖找到就在太初世界和他有關係的的事物的“坐標”,傳送回去。
可片刻以後,他的眼眸猛然睜開,瞳孔當中是無儘的陰沉!
見此狀,一旁的至強者們紛紛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餘琛,這是怎麼了?”
“我好像……回不去了。”
餘琛沒有賣關子,喃喃開口。
如今的他,可以輕易的撕裂虛空,但卻無法打開通往太初世界的通道。
甚至他試圖關聯他留在太初世界的相關的人和事物的氣息,卻完全無法感知到,更彆提通過這些信息傳送回去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單方麵屏蔽了一般。
聽完他的話,眾多至強者們皆是一驚!
他們可明白,如今正是局勢危急的時候,畢竟太初已經蘇醒,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什麼時候行動起來。
而三界大軍的實力,哪怕古仙王都乾不過,就更彆提複蘇過後的太初了。
如果餘琛回不去的話,那三界的情況,可想而知了。
“但……為什麼會回不去呢?”一位至強者眉頭緊皺。
“恐怕……是太初搞得鬼……”
此時此刻,餘琛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像是要滴出水來,咬牙切齒一般開口:“複蘇後的他,完全封鎖了太初世界!”
倘若是正常的情況下,倘若此時此刻餘琛還在太初世界,那這種封鎖當然屁用沒有——他可以直接以自身的蠻力將其撕裂。
但現在不一樣,他現在在新世界當中。
而眾所周知,時空亂流中完全沒有距離和坐標的概念,無法通過“趕路”或者“航行”到達目標。
在這種時候,如果太初將太初世界閉關鎖界,徹底封鎖。
那麼餘琛雖然擁有可以撕裂這種封鎖的能力,卻完全找不到太初世界的所在,有力都無處使。
就像是朝廷通緝要犯,所有官兵傾巢而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那惡賊淹死。
可找不到,一切都是徒勞。
“我想……我終於明白了……”
餘琛眯起眼睛,開口道:“那個家夥……為什麼有恃無恐!”
就在先前,餘琛還在疑惑太初究竟有什麼自信能夠抗衡他。
現在就得出了答案。
——壓根兒就不需要抗衡,他壓根兒就不需要和餘琛對抗。
他直接把太初世界封鎖,讓餘琛完全回不去就是了。
任你威力無雙,任你徹地通天,讓你擁有一個完整的恐怖的星空世界。
那又如何?
那和太初世界有什麼關係?
隻要你找不到太初世界,隻要你回不來,那就和“你不存在”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差彆,那就……完全沒有威脅。
畢竟屬於心魔黃鐲忠誠的奴仆的太初,他的目的可不是鎮殺餘琛,更不是征服新世界,而僅僅是保證大世輪回,讓心魔黃鐲的凋零和腐朽能夠有生靈代償而已。
“被擺了一道啊……”
餘琛此刻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交鋒,太初贏了。
而在他的講述之下,至強者們也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該當如何?”一位至強者們臉色難看得緊。
“我會讓新世界動起來,在無邊無際的時空亂流當中,航行起來。”
餘琛抬起頭,“——雖然能夠恰巧遇上太初世界的概率微乎其微,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頓了頓,他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除此以外,隻有等了。”
“等什麼?”夏帝眉頭一挑。
他可不認為太初會主動打開封鎖。
按照那家夥的秉性,恐怕會一輩子將太初世界封鎖,讓餘琛和新世界在往後的日子裡連他們的邊都摸不到。
“等……太初真正複蘇。”餘琛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先前我心血來潮,突發奇想,做了一些小小的布置,往太初的一部分殘骸當中添了一些東西。
而他要真正的複蘇和達到全盛時候,就必然要吸收這些殘骸。
到那個時候,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眾多至強者們都不是傻子,當即便猜到了餘琛乾了什麼。
“你是將反世之力,藏在了那些遺骸當中?”夏帝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頭暗道,真陰啊……
餘琛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不隻如此。”
至強者們:“?”
“實際上,反世之力恐怕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在眾多至強者驚愕的目光當中,餘琛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先前古仙王死的時候,因為絕望和恐懼,他的思維潰散,他的神念崩潰,我在其中看到了一些東西——古仙王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古仙王,同樣的,太初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太初了。
簡單來說,就是太初也隻是被推到台前來的傀儡,在他背後,還有更加可怕的存在——就像我對於這個新世界一樣,太初世界也有創造主。
而太初,就是他無比忠誠的仆人。
如今這個創造主,已經有了複蘇的跡象,還賜予了太初抵抗反世之力的能力。
所以哪怕是那些藏在他身軀當中的反世之力爆發,恐怕也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這話一出,至強者們更是臉色難看。
——自個兒等人圖謀了無數歲月才創造出的“反世之力”,竟然……沒用了?
一時之間,這讓他們感到難以接受。
而餘琛卻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他隻是靜坐下來,心神全開,等待著那一縷“機會”。
回到太初世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