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弋握著翎羽劍,朝著那些重傷的人揮出最後一擊!
疾風死之前,眼裡最後看見的是他們李都頭錯愕的神情――隨即眼前一黑,他感受到在冰川中溺水的痛感,還來不及感受寒冷,心臟就驟然停止了跳動。
疾風和同行十人倒地的姿勢一模一樣,麵朝下,姿勢僵硬。
隻是疾風那瞪大了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不甘心。他從沒想過、有天他會是以這種死法離開世界……
曲弋“悶哼”一聲,昏倒在地。
連欣瑤麵對這一場麵猝不及防,下意識扔掉手中的紫棠劍,去查看曲弋的情況。
她剛一蹲下來,就感受到曲弋肌膚傳來的冰冷感。
她有些錯愕不會……死了吧?
她立即探了曲弋的鼻息,一股微弱的冷風從鼻孔呼出來。連欣瑤這才仔細觀察著他,渾身沒有一處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溫熱。
“怎麼會這樣?”
四處無人,無奈之下,她隻有將像冰塊兒一樣冷的曲弋背起來。話說,若不是感受到曲弋時不時的呼吸聲,連欣瑤可能已經篤定他已然是一具屍體了。
練靈力的好處很多,受了傷可以止血保命,需要做體力活的時候,背一個比自身重幾十斤、高二十多厘米的曲弋也不在話下。
南城距離此處尚且還有幾公裡的路途。而連欣瑤要徒步前往南城,想到這裡,她深深地歎了口氣……
從天尚未亮,到太陽照得連欣瑤滿麵通紅,一滴一滴的汗水從雙頰流下。讓她有些無語的是,曲弋自帶空調模式,緊貼著自己已經出汗的後背,涼和濕答答的感覺混在一起……那感受,彆提多難受了。
可她不能停下,曲弋目前為止沒有清醒過一次,連句呢喃夢語都沒有。
這著實讓她擔憂曲弋的狀況,是否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
……
南城正城門外,一輛中等大小的馬車在外停留了兩日。
近幾個月南城格外熱鬨,似乎自從那“稀有靈獸販賣”的消息傳出,小到普通人,到遊行商人,再到名門商隊。
白天到黑夜,無論男女老少,直至南城宵禁,南城居民的各種活動才會停止。不然,人們更想徹夜不止。
南城近月魚龍混雜,為了治安便民,南城按都門派出大量的巡隊,每日巡街遊道,直至宵禁。
一個男人站在馬車旁邊,四處張望著,但目光一直集中在北邊人群來往的方向。
“飛君,我且去找三當家,你繼續在此處等候。”另一個男人對郭飛君說道。
“好。多留意點來往的人,快去快回。”郭飛君神色凝重,要說三當家飛書告訴他的啟程時間起,已經過去了六日。
按照正常的時間,作夜城門宵禁前就能抵達。以三當家的性子,他不會無故違時,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一想到三當家身邊還有個五品靈者,他就稍微放了點心。
不等他想完三當家發生的可能性,他眼尖的看見一男一女,隻不過是女背著男的,和周圍裝備齊全的人們比起來,格外顯眼。
他箭步過去,湊近一看,果然正是他們三當家!
他看到三當家這副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一把奪過他們三當家,狠狠地用眼神給了一臉懵的連欣瑤一記。
連欣瑤剛挺直了背,還沒喘過氣來,那個毫不客氣的奪走曲弋的人,已經離自己有好幾米遠。
她急忙跟上去,本以為是什麼壞人來著,突然一張不太熟悉的麵容浮現在腦海。
是曲弋的那個手下?
她跟到馬車旁邊,曲弋已經被放入馬車中。剛一上馬車前的架子,就被郭飛君一記眼神殺,嚇退了正要抬起來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