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欣瑤剛才還是一臉愁容,現在又笑眯眯的,“嘻嘻…那你是不是得帶我去那什麼錦山旅店休息呢?”
洪信想了想,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他有些猶豫,自己究竟是要投機,還是要當作不知道呢?他不敢確信這女人和三當家的關係,可剛才他們那一番對話,那明顯就感覺三當家和平常跟他們這些下屬說的不一樣啊。
若這女人真是未來的三當家夫人,那自己要是不隨了她意,豈不是得罪未來三當家夫人?
“你在想啥呢?”
“啊…額,我,我在想我院子裡的房間好像已經打掃乾淨,可以直接休息了。”洪信思來想去,覺得三當家既然沒讓她跟著,說明他不想,若是自己自作聰明,豈不是乾了件倒事兒。
連欣瑤一聽,臉耷拉下來。
洪信笑著道,“這邊請。”
“你不是說你們這不給住外人嘛?”
“呃,我這兒院子裡尚且有間客房,乾淨又舒適,想吃什麼都有,比外邊兒的不知好上幾倍。”
“不是、我說的你們這不給住外人的事,不是什麼舒服不舒服的事。”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三當家不會有事兒的,再說他辦完事自然就回來接你了。”
“……”連欣瑤無語,心想這人怎麼儘說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來。不過,她越想剛才的話,越覺得這人說的似乎話裡有話。
聽起來就像在安慰人似的。
連欣瑤叫住準備離開的洪信,“對了,我想請你幫個忙。”
“請說。”
“我有一把佩劍落在三當家交給你處理的府宅上了,能麻煩幫我帶回來嗎?”
“包在我身上。”
“那多謝啦!”
洪信客氣離開,他心裡倒是舒坦了許多,起初他還以為連欣瑤會跟他鬨,基於他們三當家,對她的印象不知覺中好了很多。
……
錦山旅店。
“……三當家,就是這樣了。”郭飛君道出昨天的經過。
經過一晚上的藥浴,他的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靈元損傷較重,還需配合靈丹休養幾日。
“這麼說來,他至始至終隻孤身一人?他究竟是從哪兒來的,為何追查不到他半點消息。”曲弋不禁苦悶起來,麵對如此厲害的敵人,摸不透他的底,便一直處在不利的境地。
隻知道這個人,並不是普通的人。
他能化作一團青霧,讓人難以察覺的接近,悄無聲息的離去。
郭飛君皺起眉頭,“三當家,貌似他與您的翎羽劍有著些許聯係。”
“他每次出現的目的都非常明確,就是奔著翎羽劍而來,雖不知道他為何要搶奪翎羽劍,但我是絕不可能讓他得逞的。”曲弋捏緊了拳頭,兩年多來,他受儘了寒冷的折磨,才得以將翎羽劍融會貫通。
“要不要…稟告大當家?”郭飛君小心問道。
曲弋當即給了他淩厲的一眼,“一年前我沒說,以後也不會。”
“是。”郭飛君不解,如果將此事告知大當家,說不定大當家對那神秘人知曉一二呢。
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而且三當家經常讓他背著大、二當家秘密查一些事情,比如兩年前三當家失憶的原因。
“三當家,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去東城?”
曲弋忽然想起連欣瑤來,心下決定不讓她再跟著自己了。“你去準備東西,今夜就走!”
郭飛君沒想到會這麼快,走神的愣了一下,隨即答應著,“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曲弋喊住他,從懷裡掏出了一瓶精致小巧的瓶子。“把這個吃了。”
郭飛君接過來,倒出一顆小小的白色藥丸,隔著好幾寸的距離,他就聞到一股非常濃鬱的草藥香味,很好聞。
“多謝三當家。”郭飛君一口便吞了下去,頓時胸腹腔一股暖暖的氣流上下湧動起來,比剛才舒服多了。
曲弋淡淡一笑,“這是鬱辛丸。”
“什、什麼!”郭飛君瞪大了眼,鬱幸丸!那可是鬱幸丸呐!
“多謝三當家,如此貴重的藥丸,屬下,屬下…”
“行了,藥丸不就是為了療傷而存在麼,東西再貴重不用也是無用。”曲弋拿起桌上的翎羽劍,將它套進郭飛君特意備好的劍套裡,背在身上。
“走吧,我去查賬你去備馬。”
“嗯…是!”郭飛君看著他們三當家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哪裡變了似的,說話的感覺看起來很像一個人。
他撓了撓頭,又晃了晃,怎麼可能像她呢?!一定是平時見三當家戴麵罩久了,一時間這樣露出全部的臉來,增加了幾分親近感。